“嗨这事儿我知道,我听一好友说过,结果宁将军看到了,认为有辱圣贤,居然把在场所有的蛐蛐儿全都给砸死了,那些蛐蛐儿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上品啊!”有一位公子哥给自己倒了杯酒继续道,“我还听说,宁将军因为战术高超,他的长阳军是所有军队中伤亡最少的队伍,于是很多世家在必须服役时都把自家子弟可劲儿往长阳军里塞,宁将军也收,只不过一进去就能把这些纨绔子弟磨得一点纨绔劲都没有,其手段之酷烈,据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说罢,还同情地拍了拍沈槐之的肩。
而沈大少爷并没有被安慰道,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弹幕:宁风眠讨厌纨绔,宁风眠讨厌纨绔,宁风眠讨厌纨绔,宁风眠讨厌纨绔……
嘿!这可不就是突破口么!
纨绔少爷计划
沈·原着名废物纨绔少爷在换了个魂后仍然致力于继续纨绔下去·槐之大少爷,坐在摘花楼顶层的豪华雅室内,一边喝着酒,一边在一片莺莺燕燕中噼里啪啦地疯狂打着小算盘。
嗯……纨绔少爷……该怎么玩才能成为最纨绔的那一个?该怎么样才能纨绔得惊天地泣鬼神?
宁风眠你不给和离,等我成为纨绔中的战斗机时,我看你给不给签字,到时候写休书不要太快哦!
喝了不少酒的沈槐之仿佛看到宁风眠大笔一挥,潇洒地签下大名然后把休书拍到自己脸上的梦幻美景。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骚乱之音,打断了沈槐之的美梦。
“哎?这位公子你别走啊!哎哎哎?”
“放手。”
“这位公子你就陪陪我嘛,你不知道,前日宁将军大婚,可伤透了我的心呐!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嘛!”
“放手。”
嗯?宁将军?沈槐之的小雷达支棱起来了。
“嘿,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大爷我喜欢这里的哪个小倌,哪个不巴巴地过来陪大爷我,要不看你长得和宁将军有几分相似,你以为我稀罕你啊?呸!不识抬举的东西!”
沈槐之从雅室探出头来,只见一个穿褐色描金大袍的胖子紧紧抓着一个青年的手腕不放,这青年眉眼俊逸,身形倜傥,一身干练的鸦青素窄袍,虽然那一身素色锦袍在这纸醉金迷的摘花楼中显得十分低调毫无存在感,但他身上有一种极其特别的冷淡气质让他在这一众公子哥的衬托下,又格外地高岭之花不可亵玩。
嗯?宁风眠长这样?沈槐之看得更起劲了,长得像不像不好说,气质感觉挺像的,沈槐之想起大婚那晚宁风眠进门带进来的那一阵风雪和今日那冰冷的手,都属冰棍的。
“他妈的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还非要你陪不可了!”说着,那胖子喷着酒气就朝那青年扑去。
“哎哎哎!”沈槐之立刻就冲了下来,“这位大哥好商量好商量,大家都是来找开心的,可别在这儿动气啊!”
“槐之!”
“沈少爷!”
跟着沈槐之一起冲下来的王进和摘花楼的杨妈妈看到沈槐之跑出来强出头,不由得同时喊了起来。
“大哥,你看这位公子不愿意呢,虽说来摘花楼就是来寻开心,但好歹也是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嘛!”
“你是谁?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那胖子大约是喝了不少,朝沈槐之胸口使劲一推,劲儿竟然大得让沈槐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站在旋涡中心的青年微微皱了皱眉。
“鄙人姓沈名槐之。”沈槐之吐字清晰一口播音腔地朗声答道,还不忘对那胖子行了个礼。
沈槐之简直高兴死了,本来自己还在犯愁如何才能让自己今晚来摘花楼吃喝玩乐的放荡行径传出去,结果就遇到有人摘花楼闹事,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强出头了还没人认出来自己,结果这倒霉炮灰居然还问自己是谁。
这不就是瞌睡遇到枕头嘛,什么叫做有效作妖,这就是典型案例!
“哈!你就是那个嫁给宁将军的沈槐之?!”
“正是在下。”
此言一出,就连一直表情淡然的素袍青年也被惊得仔细端详起沈槐之起来,只见这位打扮得极其浮夸的小少爷,面容清雅,眉眼标志,高挺秀气的鼻梁一侧有一个极小的黑痣,更显得他娇俏可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宁将军知道你嫁给他第三天晚上过了戌时就打扮得如此招摇跑来摘花楼吃花酒了么?!”那胖子笑够后,突然满眼阴毒地盯着沈槐之恨恨问道。
“我家外子大病初愈,歇息得早,我出来玩他恐怕是不知道的。”沈槐之一脸老实地答道。
那青年望了沈孔雀一眼,仿佛也不太能理解这种坟头蹦迪行为。
“很好,”那胖子点点头,满脸幸灾乐祸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明天就知道了。”
大哥您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啊!
心花怒放的沈槐之突然就戏精附体了,还谦卑地说:“请大哥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
“放你?”胖子斜乜沈槐之一眼,“你背着宁将军出来鬼混还让我放你一马?宁将军是什么人,万人景仰的骠骑将军,我等岂能容忍你背着宁将军做出此等败坏宁家门风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如此难缠,宁夫人和宁将军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与你又有何干系?”田启明往前一步挡在沈槐之前面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