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平日寥寥几语便能撩拨得他反应剧烈,遑论今夜撞见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她悄然吐了吐舌,开始理解赵浔的灭灯之举,否则各自顶着熟虾色的脸,大眼瞪小眼,场面未免诡异。
因长发未干,虞茉并未坐下,而是将巾帕塞给他:“帮我。”
赵浔接过,长指在黑暗中摸索,刮蹭过纤细的颈,拢起满头黑发细细擦拭。
虞茉舒适得阖起双目,一面匀神想,既被他看光了身子,应当看回来才对。
于是问:“你方才……”
他绞发的手一顿,下意识屏住呼吸,胸腔猛烈地跳动几下,如同等待量刑般肃穆。
“咳咳。”她清了清嗓,鼓起勇气道,“你方才可瞧清了?”
赵浔不愿在身份以外的事上对她扯谎,虽羞于启齿,仍诚实地“嗯”一声。
几十息,足够他将水滴般的形状与腰侧迷人的凹陷也清晰记住。
当然,不能说与她听。
而气氛所致,加之受了话本影响,虞茉只觉体内流窜着一股邪火。平日里的好奇,此刻被无限放大,令她不由自主地朝赵浔倚近。
她轻轻吁气,抬掌贴上少年蕴含着力量的臂。
猝不及防的动作令赵浔微怔,旋即受了刺激般将人推开。
但也仅是瞬间。
他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拥住:“没事吧?”
虞茉紧攀着他的肩,惊魂未定,本就不长的衣摆随动作往上卷起,露出未着寸缕的内里。
再上乘的绸缎也不抵其柔滑,像是抹了一层牛乳,令赵浔脑海中瞬时浮现出“肤若凝脂”几字。
他喉结翻滚,身躯也渐趋僵硬,却出乎虞茉意料——
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加重了力度,引导她环抱住自己,直至严丝合缝。
极致的静谧中,无人出言,可当她微仰起脸,赵浔恰也垂首。
双唇自然而然地相触,舌尖带着情欲勾缠,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使得二人叹谓出声。
不够。
赵浔大力含弄她的唇,掌心也同时挪动,只速度缓慢,似在沉溺与抽离之间犹疑。
也正因这一点犹疑,反而摩挲出别样的韵致。
她敏感得泻出一声低吟,动听至极,如落入荒草的点点火星,在顷刻间燃烧出燎原之势。
“忍耐”二字随理智出走,赵浔开始循着本能行事。
常年执剑而略带薄茧的掌心,最能挑起她汹涌的情欲,很快,虞茉化作柔软的一滩水。
他的吻全然失了往日的温柔,带着破坏欲,重重碾磨过肿胀不堪的唇珠,旋即落向她修长的颈。再是锁骨,时重时轻地舔舐。
从不嗜甜的人,此刻甘愿沉沦。
虞茉也隐约猜到了下一步,情潮吞噬了羞意,在赵浔薄唇下移的同时,她抬指扯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