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发闷,第一次对自己的决断生出怀疑。当初若留在萤州,父亲为一方父母官,纵然夫婿出身寒门,也不会由谁越过她去。
日子怎么也比现今过得舒坦。。。。。。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姐。”丫鬟快步扶住她。
虞蓉嘲讽地扯了扯唇角,看向远处鬼影般摇晃的树叶,冷冷道:“回去,我要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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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棋社快要开张,前夜,虞茉仔细对了账簿,又添补了需要采买的物件。
也因她来京城已有一段时日,观察过世家子弟热爱攀比的作风后,临时起意,想要发售会员卡。
金卡可享七折优惠,银卡可享八折。
倒非是为了减免费用,而是用来彰显身份。她算是发现了,各家皆有百名起步的仆从,庄子、良田等产业数不胜数,在吃穿用度上只追求珍稀与昂贵。
赵浔听后,掐了掐她的脸,好笑道:“还挺有做奸商的潜质。”
“快帮我画,将来慈幼局做起来,匀你一般功劳。”
于是乎,他按照虞茉的想法绘了几稿样式,忙至深夜方歇息。
卯正,赵浔如常去院中练剑,某人则困得睁不开眼,翻转过身继续酣睡。而辰时末,他散朝回来,虞茉仍旧拥着锦褥梦得香甜。
好巧不巧,今日医官亲自熬了补汤,朝赵浔施礼,恳切地道:“下官着人去市集买了一份‘得春丸’,查验过后,发现其中有两味药材容易导致女子体寒,遂来瞧瞧虞姑娘恢复得如何。”
“。。。。。。”赵浔面上闪过浅淡的尴尬,直言,“她还未起身。”
医官诧异得挑高了眉,不知联想到什么,语重心长地劝诫:“殿下血气方刚,耽于此事实属正常,但虞姑娘尚在病中,还是要多多顾念她的身子。”
“嗯。”他不做辩解,轻点头颅,示意医官入内。
幸而诊脉的结果令人宽慰。
出了外间,医官压低嗓音回禀:“体内并无毒素残留,想来已经大好,至于外敷的药膏,也可以停用了。”
“为何。”赵浔顿了顿,改换措辞,“对身体有损伤?”
医官否认:“寻常过一两日能自行恢复,只是怕小娘子羞于涂药,才特地说明,免得她心中不安。”
他会意,总结道:“多用还是有益处。”
“自然,内里药材俱选用了上品,有利无弊。”
等送走医官,赵浔握着药膏回至帐中,见宽大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腰间,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腿。
因是背对着他,巴掌大的小裤遮掩不了半点春色,反而衬得虞茉肤白如玉,越发勾得人邪火四窜。
他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镇静。
用指腹舀出些许散发着清香的膏体,搓热后,屈指挑开布料,涂抹至粉若春樱的肌肤。
虞茉被冰凉药效激得一抖,轻吟着醒过神。
回眸,见是赵浔,下意识要斥责,可目光暼向熟悉的小罐,明白他是专程来为自己上药。顿时收敛起气性,懒洋洋地趴好,方便他动作。
赵浔无声地勾了勾唇,决意稍后告诉她——医官特地交代,要多涂两日才能彻底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