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费解,诚挚地问,“你教教我,如何才不算敷衍?”
“当然是像我对你那样。”
语罢,她掰着手指头细数。
而赵浔顺着话头回忆,虞茉夸赞他时多是有利所图。譬如嘴馋了央他磨冰,譬如腿疼了央他背一背。
好话倒豆子般地洒出来,令人脸红耳热。
他虽有心对虞茉加以包容,也愿尽力哄得她眉开眼笑,但本质上,还是冷敛深沉的脾性。
若想听他也那般直白而炙热地吐露。。。。。。
“咳。”他默默移开视线,嗓音紧绷地道,“等夜里一并补齐给你。”
虞茉当即气得去咬他的唇,却也不忍用力:“你白日是被毒哑了吗,偏只有做坏事的时候才肯开金口。”
赵浔反客为主,直将喋喋不休的小嘴吮得发肿发红,方退开距离,淡声:“情话留至夜里再说,有何不妥。”
与此同时,拢于细腰后的指腹渐而收紧,带着浓烈的暗示意味。
她登时噤声,贼兮兮地环顾四周,提醒道:“你别乱来。”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赵浔轻笑一声,将狼毫笔塞入她手中,“这回若是写好了,十成功劳皆是你的。”
他稳稳圈住柔软手腕,适应了几息,引领虞茉在纸上笔走龙蛇。
字迹竟丝毫不逊方才那幅。
虞茉殷切地俯身吹干墨迹,杏眼盈亮如星:“等我的铺子开业,封你做二东家。”
赵浔忍俊不禁,眉宇间漾开浅淡温和之色,捧场道:“既如此,某提前谢过虞大东家了。”
她被逗得唇角止不住上扬,偏不想赵浔得意,免得往后越来越难从他口中听到情话。
遂将脸埋入他颈窝,肩膀微微颤抖,许久后,等呼吸平复了方仰起憋得通红的脸。
“不过阿浔,此地可会有人误闯?”
因是出了东宫,目光所及虽不见人影,但虞茉总觉得属于公众场合。再这般没羞没臊地打闹,若是被谁撞见,她怕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赵浔饶有兴致地端详她的神情:“看来茉茉不仅惧怕蛇虫鼠蚁,还很怕羞。放心,有值守的侍从守在入口,旁人近不了身。”
她放松些许,将墨迹干涸的纸张压实,又想起什么,凝望着他道:“不公平!你已经知道了太多我的弱点。”
“。。。。。。”
赵浔眸色微闪,抬掌重重拍了一下,感受到手心水波般柔软的震颤,勉强解气,冷然地说,“你是觉得,我会利用所谓的弱点来对付你?”
虞茉捂着后臀,敢怒不敢言,偏过脸去不肯理他。
好半晌,听闻衣料窸窣,而后发麻的部位被他拢在掌中按捏。耳畔也传来清越低沉的嗓音,半是挫败半是讨饶地道:“疼吗?”
自是不疼,但面子上过不去。
她“哼”一声,不予理睬。
赵浔按捺住笑意,吻了吻近在咫尺的细嫩肌肤:“我的弱点,茉茉现在清楚了吗?”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情绪全然受虞茉掌控,何尝不是一种弱点。
虞茉会意,耳尖的淡淡红晕转为深色,比之天边云霞不遑多让。旋即撅唇在他眉心轻印一下,没话找话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太黏黏糊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