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接过她手中的芙蓉糕,蹲下来对着小白道:“来,吃好吃的。”
“它才吃不出来好不好吃。”赵月柏酸溜溜道,她花钱买来的,居然不先叫她。
“是吗?我看它比你聪明多了。”
性子上来,赵月柏也拿起一块,看着小白的反应。
小白尾巴摇得欢,很快把大半块芙蓉糕吃得干净,不剩一点渣。
赵月柏咬了口,道:“它觉得好吃,我觉得难吃,你是信它还是信我?”
好端端的,竟跟只狗较劲。
“小白天性纯良,可不会骗人。不像某个人,总一副口不对心的样子。”楚清低头,话里头多少带了点暗示意味。
这是在说她?赵月柏站起身,把一盒糕点都提走,她要留着自己享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盒糕点又被放回来。
须臾,院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哐当”,好像有人砸在地上。
赵月柏心道不对,猫着身探探窗户,发现那人竟是周墨。
周墨腰身用力,一个打挺起身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松了口气,站稳些就拍打干净自己衣服。
等她拾掇完,进来堂屋找到两人,弯身行礼道:“周诠衙内似乎有高人坐镇,我窃听时差点被人发觉。”
当时她贴在屋顶上偷听,忽然察觉到一股不同普通人的气息,内息悠远绵长。
于是她赶紧屏住呼吸,收敛气息,等那股内息过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那房屋的隔音非常好,导致她用尽力气也只听到了几个字。
“周诠说:没用”
“马枫说:让吃好”
“周诠说:效忠、忘记、荣华富贵”
“马枫说:一个”
最后周诠还吼了声滚,这是她听得最清楚的字。
后来等她听完,只感觉又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向她逼来,她使开七分气劲才把那人甩脱。
周墨尽职尽责地把自己记住的几个词讲得明明白白,赵月柏听得一头雾水。
说完这些,周墨最后说出最奇怪的地方:“我原本以为官府的衙役,会些手脚功夫很正常,但今天去一番后,里边连普通小厮也会些功夫。”
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姿态很不一样,如果隐藏得不是很好,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属下肯定,他们每个人必然多多少少会点功夫,但大多都是小虾米。”
“有多少人?”楚清面色凝重。
“我所见到的零零总总约有一百多人。”周墨道。
赵月柏听完后莫名有点兴奋,又抓住周墨偷看她的眼神。
她去准备今日的晚饭,等她走后,楚清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吗?”
“有,”周墨组织措辞,回忆道:“我今天看到赵月柏她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的确挺奇怪的,楚清心道,难道赵月柏遇到了什么事。
她两指拿起一块莲花糕咬了口,感觉没上一块芙蓉糕好吃。
晚饭做了小半个时辰,赵月柏把事情差不多想得清楚。
周诠与马枫对话的重点,突破口全在于效忠、忘记和荣华富贵这三个词。
两人的身份是上下级,正常的上下级谁会逮着这样说?可见在这一刻,周诠知道马枫的忠心不在他身上。
这样周诠也不把马枫踹掉,而是留着用,那周诠定然已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
边想着她边把手上的泥鳅以红烧烧制,浇以酱油香醋。灶房里香气四溢,叫人垂涎欲滴。
赵月柏做饭与花茗不同。花茗自带天赋经验,赵月柏则是经验更多。两人虽都老练,但做起菜来的味道却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