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喜欢喝,便是冻伤了又何妨?”赵瑶光笑着,眼角觑了一眼林著。
往常林著对这样的风雅事一定会大加赞赏,她期待看去。
却看见了林著面上瞬间阴沉。
赵瑶光惯会看脸色,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更加小心。
她心中一跳,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对,面上不显,但快速带过了这个话题,催促着环儿去取水。
迎着林著在院中坐定后,她又使唤着林娇娘院子的仆从快去拿些吃食。
然后提着裙摆正要陪坐在旁,便听林著道:“瑶光,有事便先去忙吧。”
赵瑶光一怔,茫然看去,林著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有些尴尬地坐在呆在那里,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身份,不由眼圈一红。
林娇娘看着心疼,望向林著的目光不由有些嗔怪:“父亲,瑶光就在这也无妨的,都是自家人。”
说着拽住了赵瑶光的手。
林著没有想到自己简单一句会引来那么大反应,看着林娇娘拉住赵瑶光的手,一时默然。
看见赵瑶光要哭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瑶光,下去吧。”
他软声劝道:“我与你娘有话要说。”
赵瑶光咬着嘴唇。
换作往日她早已下去,但今日却不同。
她顿了顿道:“外公,有一事……我在锦山南的那处嫁妆庄子,被靖宁卫给封了,想请外公疏通一二。”
她不提还好,这个话题让林著心头火起。
几乎就要发作时,强行按捺住,他道:“你先下去。”
赵瑶光一惊,再不敢待,双目含泪走了出去。
林娇娘看着心疼,等她走了皱眉对林著道:”父亲,瑶光也是关心自己的嫁妆庄子,您何必这样严厉。”
“靖宁卫姓沈的听了赵鲤那孽障的妖言,存心与我们赵家过不去,父亲找门路疏通一二又何妨?
说到此时,林娇娘还没有注意到林著的脸已经黑如锅底,继续道:“那处庄子十分富庶,位置也好,瑶光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嫁妆而已。”
“够了!”林著第一次这样严厉的喝断了林娇娘的絮叨。
林娇娘吓得一抖,不明所以地看去。
只见林著额角青筋暴起,她一时讷讷,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又想到自己已经生儿育女还被父亲如此训斥,不由红了眼眶。
林著看见她,这才发现其实赵鲤与林娇娘面容有七分相似,但此时红了眼眶的神态,还是赵瑶光与她更加像。
“在家时,我教你叫自己的女儿叫孽障的?”
林娇娘面上露出一丝迷茫,她何时叫自己的女儿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