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证榨干他的价值前,他还活着。
并且也让他不至于太过绝望,破罐破摔。
老刘很快从外边端了一碗热药汁来,药汁冒着氤氲热气。
一股浓烈的花香立刻在腥臭的刑室中蔓延开来。
赵鲤动了动鼻子,觉得这花香的味道十分好闻,还有些熟悉。
“是蛮荼蘼的花汁。”
一旁的沈晏看着她仰着头,就像是只好奇的猫儿嗅着空气,便给她解释道。
蛮荼蘼?
赵鲤回想了一阵,才将这个名词与她记忆中的某个东西对应了起来。
随即有些不太敢闻的遮住鼻子。
“花瓣部分,只闻的话无妨的。”看她那惜命的模样,沈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赵鲤这才将手放下。
老刘将这碗热汤给朱贵抬去,初时他还不敢喝。
老刘捏着他的腮帮给他强灌了两口。
烫热的药汁划过他光秃秃的牙床,让他再次发出一阵嚎叫。
但随着第一口下肚,浓烈的花香蔓延开来。
一股麻木从身体迅速涌向剧痛的四肢,朱贵便不再抗拒。
转而配合的大口大口喝下,喝一口惨叫一声。
最后一口咽下时,已经双目失焦,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喟叹。
赵鲤听得牙酸又好奇。
最后朱贵被整个拖走,扔回囚室之中。
沈晏拿着这份口供,命书记官将这些供述整理抄录,一份归档,一份则交给他上呈天子。
就在这时间里,赵鲤感觉一直罩在眼前的白光消失了。
她知道这是秘药失效的征兆,抬手正欲解下眼上蒙着的布带,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按住。
“怎么了?”沈晏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赵鲤解释道:“可以不用带了。”
沈晏手顿了顿:“先不要摘。”
他伸手将赵鲤扯松的带子,重新束紧:“明日宫中应会有旨意下来,你就这样更好。”
听人劝,吃饱饭。
赵鲤点点头,从善如流的任由他将布带绑好。
沈晏站着的位置有些太近,她不自觉地避开了一些。
他的手指状似不经意的,从她脸颊边擦过,这才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