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桐和阿白在同一个牢里,这地方应该是许久没进来人了,稻草干到不行,硌得慌。
最近好像自己绑架这类的事儿杠上了,上一个任务一过去就是被人关在废弃的工厂房间,这次更绝,直接被抓进了山贼窝,这身体也还没养好,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恐怕自己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别怕。」蔺景桐看到阿白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走到她身边坐下,柔声安慰,「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
阿白:……?大佬,你手下都死的差不多了,还那么自信吗?
「谢谢你啊。」阿白只当做是对方在安慰自己,朝他勉强笑了笑。
蔺景桐也没解释,手指把玩着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过了一会儿开口问:「要是我们被救出去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阿白身子僵住,「蔺公子说笑了,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嘛。」
「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你的真名。」蔺景桐这次没有让阿白蒙混过关的意思,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男儿。」
「!」阿白眉头微皱,身子往后一挪,拉开和蔺景桐之间的距离,手中已经握紧了他给的那把匕首,「你想做什么。」
蔺景桐扶额,对阿白这个反应有些无奈,哪怕自己已经预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但还是觉得有些头疼,「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意冒犯姑娘,只是那晚在驿站见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我的命定之人,可能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我只是想娶姑娘为妻。」
「娶我为妻?」阿白懵了,感情这人是对自己一见锺情了,所以才会有那些吓到人的骚操作,「你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几口人,你就想娶我为妻,万一我十恶不赦,你打算怎么办?」
「姑娘不是这种人。」蔺景桐看着阿白脸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回答了阿白的问题,「姑娘可愿在脱困之后,告诉我你的真名?」
该死,这个男人居然对自己使用美男计!但偏偏自己就吃这招啊!
被男子笑容蛊到的阿白语塞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撇了撇嘴,别开头不看他,低低的说了一句,「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呢。」
蔺景桐脸上笑意更浓了,看着阿白的眸子深情的能溺死人,阿白一偏头就对上他的目光,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赶忙别开目光,但耳尖此刻已经红的滴血。
明明在上个任务,这种脸红害羞的桥段都是蔺遂的,怎么这次自己就那么不争气,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风水轮流转吗!
也许是因为这副身子以前太过劳累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阿白从虞家离开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睡觉上,再加上被山贼推着走了一整晚,此刻实在是累的不行,困意袭来的时候,也不管这稻草到底咯不硌人,闭上眼就立马睡了过去。
蔺景桐就这么看着阿白的睡颜,就像昨天在马车上那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自己的心里也是欢喜的,只是她还太小了,胳膊细的好像自己轻轻一折就能折断,等山贼的事情处理好了,自己一定要把带回京都。
这小骗子隐瞒自己的性别,告诉自己的名字多半也是假的,至于那个父母双亡去京都探亲的话,自己姑且信一半,等到了京都,就把她带回府里好生将养,把之前自己收藏的古玩首饰全都送给她,她应该会喜欢吧。
想到这儿,蔺景桐脸上的神情更加温柔了,抬手顺着阿白的侧脸轻轻滑动。
快点长大呀,我的小姑娘。
等阿白睡醒,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私牢被火把的光照亮,外面传来的声音纷乱又嘈杂,私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少年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朝着在牢里盘腿闭目的蔺景桐抬了抬下巴,「景桐,你这招不错啊!这帮山贼被我们全部活捉,等回京了,我一定写褶子奏明天家,给你也讨个功劳。」
活埋陪葬的无辜少女(6)
少年这时才注意到蔺景桐身边好像还有个人,和他挨的还蛮近的,「诶,你边上的是谁啊,这衣服看着好像你家的啊。」
蔺景桐抬眼看了少年一眼,没理他,而是看着刚刚睡醒的阿白,轻声细语的开口,「朝廷派来剿匪的人来了,这里睡着不舒服,我们先出去,我给你找个舒服的屋子。」
阿白刚睡醒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是一觉睡了好几天吗?怎么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这一觉醒来,山寨就给剿没了?
「哦。」呆呆的应了一声之后,阿白就被蔺景桐牵住手,往牢房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