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死死攥紧双拳,想反驳却发现他说的句句是事实,自打他遇到?清瑶,实在太容易被情?绪左右,这一点都不像他,清瑶本人也?说过,忽然低头臣服的他太不吸引人了。
她之所以肯接受他秘密情?人的身份,也?只是因为无?聊,他明?明?都知道的,可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她的在意。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清醒或沉沦全看自己怎么选。」
南宫奕把手里的剑随意一扔,剑身立马稳稳的回到?了不远处的剑鞘里,又准又狠。
封瑾握拳静立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下定决心般阔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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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瑶翘课跑到?了操场后边的花园里,找了一枝粗壮的树杈爬上去,双手撑在身侧坐着,悬空的小腿悠闲的来回晃悠。
她仰头眯眼,阳光为她姣好的五官镀上一层暖暖的柔色,此刻的她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白栀子,捏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和平日里那个?张扬肆意的小野猫相去甚远,南宫奕随意的一瞥,就定住了脚。
理智告诉他,这分明?是她的陷阱,可身体却有自己的想法?,提步就朝她走了过去。
「你倒是悠闲。」嘲讽中带着一贯的冷漠傲慢。
清瑶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树荫和稀疏光斑笼罩的他,恬静的小脸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颜,恣意又骄傲。
「从这个?角度看你,好像更好看了。」
南宫奕扬起脸,迎上她的视线,又听她说:「我得了校长的特批,可以不用上你的剑术课,如果老师是来教训我的,还请回吧。」
她说完兀自转头,又恢复刚才的怡然自得,甚至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子。
南宫奕被她的嚣张气笑了,每次和她交锋,她都能有新花招挑动他的情?绪。
「你一边控诉特权一边又享受着特权带来的便利,不觉得虚伪?」
「享受的前提是要拥有,显然我现在还不具备这个?实力,所以,我正在感受,切身体会过特权的好,野心才会如野草疯长哦。」
南宫奕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说:「所以你挑唆封瑾把我扯进你的训狗游戏,也?是疯长的一环?」
「没有哦,我对老师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是您先咄咄逼人的试探我,我出于正方防卫接了您一招,在那之后我可一直很安分守己呢。」
清瑶一脸无?辜的俯视着他,「老师,我确实很喜欢不自量力的攀高枝,但?什?么样的枝头可以常驻,什?么样的枝头一碰就让自己粉身碎骨,我还是知道的,我从没掌控过任何人,是他们非要向我证明自己的忠贞,您如果要教训人,不该管管他们吗?」
清瑶眨巴着那双狡黠又清澈的眼,费解的表情?里除了委屈,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挑衅。
南宫奕给她的无赖气笑了,可偏偏她说的又是事实,他那群眼高于顶的兄弟,哪一个?不是明?知故犯的蠢货,他身为四?人之首,确实有失职的地方,怪她倒显得他在推卸责任。
清瑶看着他的笑脸,新奇的弯身朝他凑近,半个身体摇摇欲坠的挂在枝丫上。
她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笑意浅浅,眉眼弯弯,「老师,你如果早点对我笑,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勾引你,可惜,晚了。」
惋惜的语调还未彻底消散,只听枝丫咔嚓一声脆响,清瑶惊慌失措的啊了一声,身体就像落叶似的不断往下坠。
她死死闭着眼睛,等待着悲剧的降临。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如约而至,取而代之的是稍显坚硬的触感和横亘在腰背处的有力臂膀。
她惊魂未定的睁开眼,入目是南宫奕线条冷硬却完美的下颌,他肃着脸,垂眸睨着她,眼底是看穿她小把戏的了然,以及明?知顾犯的懊恼。
他冷冰冰的开口,「你就这点本事?」
清瑶不甘示弱的回他:「这点本事也?让你出手相救了呀。」
她顺势环上他的后颈,凑到?他耳畔,小小声说:「老师的腰真的好有力量,那天被你伤的地方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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