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莉:“好的,我还会准备点宵夜,赛里斯厨子没有跟上来,这次我来下厨。”
王忠:“没问题。呃,酸奶油里不要放普洛森人的眼球。”
涅莉抿着嘴看着王忠不说话。
王忠尬住了:“呃,你知道我这是在开玩笑吧?”
涅莉:“赛里斯有诗是这样说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所以如果您想效仿赛里斯的做法我也可以照做——”
王忠:“那诗是比喻!比喻啊!”
涅莉:“我知道,我在开玩笑。”
王忠盯着涅莉看了几秒,说:“涅莉,人在开玩笑的时候自己会笑的。”
涅莉咧嘴笑了笑。
瓦西里:“皮笑肉不笑的。”
格里高利赶忙把他往后拉:“你啊,把她惹急了我真保不了你,她扑克脸,看不到预兆的!”
涅莉不理瓦西里和格里高利,转身离开了。
王忠拍了拍放打字机的桌子:“瓦西里,过来记录,我要写演讲稿了。”
————
8月8日,阿格苏科夫,解放节当天。本地教会组织力量把主干道装点一新——主要的“妆点”是把车辆的残骸什么的给推到了路边的巷子里。
穿戴整齐、戴好了勋章的安特部队,排成四列纵队,踩着军乐趾高气昂的入城了——尽管昨天很多部队已经入城了。
阿格苏科夫的市民们聚集在路边,挥舞着教会赶制的纸红旗,对着部队的欢呼。
入城部队的终点是市政广场,解放节的主席台就设置在已经被乌尔班炸成废墟的市政大厦门前。
王忠在主席台旁边的观礼台上,对入城的部队敬礼。
等整个广场被部队和群众填满后,司仪大声宣布:“现在,请可萨莉亚方面军司令员,胜利的象征,可萨莉亚王国国王,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大将上台宣布阿格苏科夫解放!”
王忠嘟囔了一句“为什么要说国王这个头衔啊”,拿着演讲稿站起来,走上主席台,对所有人敬礼。
部队齐声高呼:“乌拉!”
三声乌拉每一波都比前一波音量更大。
欢呼完后,整个会场安静下来。
王忠看了看演讲稿,然后把稿子叠了叠塞进口袋里。他空出双手按住主席台上的小演讲桌,看着填满广场的士兵和群众。
“父老乡亲们!两年前,我还是个少将,带着我仅有的一个师,从这里离开,前往奥拉奇,构筑防御阵地。我准备在那里以一个师的力量,阻挡普洛森第二装甲集群。
“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装甲集群,兵力是我的十倍以上,我当时做好了在奥拉奇舍身成仁的觉悟。
“但是,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挚友皇太子殿下,好像都觉得我能生还下去。我离开那天,他们拉着我的胳膊,注视着我,像是在说:‘我知道你能打回来。’
“后来,我在奥拉奇成功阻击了敌人几天时间,随后率领剩下的部队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抵达了舍佩托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