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点点头:“跟我来。”
柳德米拉站起来,右手轻轻按住王忠的肩膀:“阿廖沙,你是伤员,下去好好养伤吧。我如果回不来,替我照顾爸爸妈妈。”
这姑娘果然和原来那位濑尿中校很熟。
虽然王忠连现在他们所属的国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没有什么保家卫国的觉悟,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女孩子都准备慷慨赴死了,他断不可能怂包。
“不,”他说,“我只是轻伤,我还能战斗。”
柳德米拉有些意外,盯着王忠看了几秒之后露出甜美的笑容:“不是这次。你如果是担心我看扁你,那就放心吧。我不可能看不起你,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确实,王忠是眼看敌人要对柳德米拉开火了,才大喊吸引注意力,然后就被扫中了。
柳德米拉继续说:“你现在下火线,没有人会说你,堂堂正正的去,养好伤之后再让普洛森人尝尝厉害!”
说完柳德米拉就一脸决然的转过身,对壮汉点点头:“带路吧。”
两人便离开了。
络腮胡子军士长打了个响指:“谢娜,给中校包扎好,找担架兵把他送到后方去。”
王忠:“不!我可以后送,但是我要先把我掌握的情报告诉……”
告诉谁?
王忠谁也不认识。
等一下,证件上好像写了部队的番号,但是刚刚太匆忙王忠没记。
不等他掏出证件,络腮胡子说:“告诉弗拉基米尔公爵?”
王忠:“对!我可是从敌区回来的,而且路上干掉了一辆坐吉普车的高级军官!”其实王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多在前线留一下,他本来的计划是在这个乱世保命,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自己应该安心被后送。
也许是柳德米拉的表现刺激了他吧。
也可能是不想就这样把柳德米拉扔在前线。
王忠抽空切了下视角,现自己外挂的界面上,已经没了柳德米拉的“兵牌”,他又变成光杆司令了。
就在王忠倍感矛盾的当儿,络腮胡子话了:“好吧,理论上讲您是中校,您的命令我们只有执行的份。安东!”
另一名装饰的一等兵进了房间:“到!”
络腮胡子:“这位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中校,带他去司令部。”
“扛着去吗?”一等兵惊讶问。
王忠自己站起来,推开还要继续帮他擦拭身上血迹的医疗兵:“我能走。”
一等兵:“请跟我来。”
……
王忠跟着一等兵来到后院,才现院墙已经被开了个洞,从洞边缘的状况看,这就是故意开的。
“这个洞是我们开的?”他问一等兵。
“是的,公爵让打的。”一等兵用颇为自豪的语气答道,“公爵有内战的经验,说这样能让防区连成一片。我们干了一整晚,才把这些墙打通。当然普洛森人也帮了不少忙,普洛森人的炸弹!”
正说着两人就经过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弹坑,周围的建筑塌了一大半。
“看到前面那尖顶了吗?圣玛利亚大教堂,据说是六百年前的建筑,用巨石建造的,155毫米重炮都拿它没辙!现在是公爵的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