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打赌赢的咋了?”闫老二突然牛气起来,我不偷我不抢,凭本事赢的,怎么着。“凡是军械,皆有铭刻,军中亦有记录,你以为你不承认旁人就查不出?”闫老二:沉冤即将得雪!他深吸一口气,道:“大哥,你非说是军械,要不是怎么办?你是不是冤了弟弟?”闫怀文下意识的看向那弩弓,这等制作精良的器械,不是出自军中,又是哪里?民间怎会有技艺如此高超之人。闫老二上前一步,将那弩弓,翻来覆去的转。“你看看哪有记号?哪有!就是人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一点错没有,和什么军械一点都不沾边,再说,我哪有那能耐,能弄来军械……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冤我?”闫怀文不敢相信,仔仔细细的看。当真是……冤枉了天佑。“可这……这弩甚新,怎会是旧物?”闫怀文又找了疑点。“保养的好啊,人家可精心,若不是老拿出来显摆,怎么会让我看见。”闫老二佩服自己,真有急智。闫玉也偷着给她爹点了个赞。闫怀文还要再说什么,被闫老二堵住话头。“大哥,弟弟心里委屈,我已改过自新,可大哥你还是不信我……”他一脸沮丧的低下头。闫怀文:被将了一军。“是为兄的错,不该先入为主。”“那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何事?”“我读不进书,以后不想再碰书本。”闫怀文久久不言。闫老二满怀希翼的问:“行吗大哥?”“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闫怀文心情复杂的道:“天佑,一码归一码,为兄冤你已然认错,不读书之事,休要再提,绝无可能!”“从明日开始,你便……”“不要!”闫老二冷汗都要下来了。“大哥,马上要进山了,弟弟要领路,还得和戚五商量着将车架改一改……事情太多,你可千万别给我安排功课,等咱到关州,对,等咱到了关州,弟弟再继续读书,成不成?”闫怀文点头:“可。”……李雪梅安慰他:“总归那弩过了明路,伱不是一直想要练习吗,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使。”闫老二终于认命了。行吧,从此以后做个文化人。“老闫是咋看见那弩的呢?”闫老二纳闷。“还不是你自己太兴奋,想带又不敢带,拿了镰刀走,这个就随便乱放,大哥搬动东西,一摸就察觉不对。”“唉!”闫老二暗怪自己不谨慎,不过就像媳妇说的,这弩,能现世啦,哈哈哈!……早起的村里人发现,闫老二手里多了个稀罕物。是一张顶小巧的弓。闫老二练的挺欢。他们不懂那是叫弓还是弩,但是闫老二的准头他们倒是看了个明白。那叫啥准头?那是岔头!嗖嗖嗖射完,得花老大的功夫满地找箭。看过之后,罗村长便告诉各家,绝对不许孩子们凑过去。这是他们进山的第三天。山路难行不是说说而已。所谓的山路,本没有路,走的人多,才成了路。三宝只有四个蹄子,不是四个轮子,压不住一条路来。对村里的骡子驴来说,身后的车架成了沉重的负担。地面坑洼,道路时宽时窄,路上的石头又多,经常将车卡住。改造车架势在必行。“两个轮子之间得窄一些,小车才好在山中穿行。”“切下来的板子可以加高,像闫二哥之前做的那种,多加两层,行不行?”“行倒是行,不过最好只加一层,而且不能太高,怕骡子驴拉不动。”……这一次改车,是集思广益。会驾车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自家驾驭的骡子和驴体力如何,能拉多少东西,大致心里有数。“闫二哥,你家的牛车想怎么改?”“嘿嘿!”闫老二未语先笑:“我家不用怎么大改,和你们一样,上面还是加一层,就是吧,这次的四根腿柱做的矮一些,下面够坐人就行,以后咱万一要进林子呢,太高碍事。还有,最好上面一层能整个搬下来,你们想啊,山里蛇虫多,地上不好住,它要是能搬下来,不就是个床吗!”他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戚五,问道:“戚五兄弟,你看看能做吗?”其他人一想,也觉得好,同时看向戚五。也问:“行不行?”“能做成不?”戚五:你们是不是对我的水平有什么误解……“我不会做。”戚五坦诚直言,让大家死心:“天天抬上抬下的,那得用多结实的木料才不会坏,还有那车板,根本固定不住,太沉。”“如果做个竹子床呢?白日放到车顶,休息时再拿下来。”戚四出声道。“要是能行,晚上就让爹娘孩子睡在上面,山里确实虫多。”“这一路哪看见竹子啦?”“先记下,等遇上咱几个琢磨琢磨。”“那行,先改车。”闫家的车第一个完工。换汤不换药,就是做的矮了些,下面的人只能弯腰爬上爬下。闫怀文上下车就没有那么自在。他怀疑天佑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因为天佑给出的理由很正当。说日后若进林中,架高行车不易。为了改车,他们原地停了三天。男人们分成两伙,一伙去找树砍木头。一伙劈、锯、凿。头两天干的很慢,大家不懂闫老二口中的配合怎么做。给闫老二累的,说完这个,又和那个讲。直到第三天,大家都明白了,只干自己那一摊活,别的不管,干活的效率才上来。依旧是戚五擅长的粗犷风,比之前更糙。木头不需要打磨,不需要四根一模一样,能撑住就行。上层的架子依旧几根板子铺垫,长短大差不差。戚五负责最关键的开槽凿卯。别看样子不好看,但结实是真结实。虽然车小了,但和原来比不差什么。东西放在上面,人坐在下面,只多了木架子的重量。骡子和驴拉得动。因为小,转弯过道很灵活。洼地和大石头也能避让开。:()咸鱼一家的穿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