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眼神复杂地看了傅凡许久,忽然疏离地一笑“不,他只是关心则乱。”
和她一样。
两人又对坐了许久,景安桌前的茶水空了续,续了空,最终她眉眼深深看着傅凡,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愿意帮你分忧,甚至可以挡在你前面,如果需要;即使我做不了什么,我至少可以更理解你,宽慰你。我们之间不只是岁月静好,花前月下。”
她语调放缓:“我希望我们不只是玩伴,不只是肤浅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关系,我希望我们是深层次的沟通,是互相扶持,是共同成长,是互相成就。”
傅凡静静看着她,过了良久,叹了口气:“我只需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我会解决的,我对你别无他求。”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再说话,景安感受到傅凡眼中的坚定,其他的他始终什么都没说。
景安的头低了下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了握手掌,是她抓得太紧了?或许是她要的太多?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她是那么骄傲,她吸引来的人也是同样骄傲;她是那样独立,她吸引来的人也是那样独立。
曾几何时致命的熟悉感亲切感,此刻却变成了疏离和冷漠。
隔了良久,再抬头时,她脸上的笑容疏淡,唇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双眸还是如此清澈,只是早已没了温度。
也许还是不够信任吧,在傅凡眼里,他们只是生理吸引,只是恋爱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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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继续过着,傅凡的“家庭妇男”马甲坚定地穿着。
只是在景安看来,动作早已变了味。
傅凡被罢免这件事,日日悬在她心里,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一想到所有事情因她而起,她是始作俑者,她就难受得睡不着觉。
在这件事里,她已经不是旁观者了,她是重要一环。她充当了别人的棋子,虽然是无意识的。
她要将自己从棋子变成执棋人,这是她欠傅凡的!
她仔细思考了傅凡这次的解决方向。无非是两种,一种夺回主权,将股东们各个击破,抓住股东们的把柄或者瓦解他们的联盟,让他们改弦易张,支持傅凡;第二种,傅凡开始新的职业规划,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如今最难的是,无论哪一种,傅凡都没有表态,他的嘴太硬撬不开,或许他心里已有定论,却不对她明说,又或许,他意志消沉,已经无心恋战。
她只能自己动手,试着弥补,将两种可能性建好,拱手送到他面前,让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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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景安几乎每天都在打电话,打电话,打电话。
周六早上,景安突然神秘兮兮对傅凡说,“一直欠你一份生日礼物,之前选不好,最近我终于有了思路,今天我们一起去香港吧,我准备了一个surprise给你。”
傅凡宠溺地看过来,很高兴。他是真的没想到今年还有礼物收,生日都过去几天了,他已经彻底忘了这事。
“你穿得帅一点哦,要双排扣西装那种,我就喜欢你衣冠禽兽的样子。”到底是说不下去,捂着嘴笑起来。
傅凡捏了捏她的脸,嗓音里的笑意慵懒绵长,“好!”
两人到香港已是下午,两人先去里兹卡尔顿办理入住。
香港最高楼果然名不虚传,房间外面几乎是云层和天际,全落地窗装修风格,大面积的玻璃幕墙使室内空间通透明亮,傅凡似乎很满意,一进门就粘着景安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景安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哄骗着:“我还准备了节目呢,你要好好配合哦!”
六点,两人准时到达XX私人会所,号称全港只有100位会员的神秘会所。
会客厅里,装潢典雅,氛围尊贵,满满一整墙的酒柜,从稀有红酒、香槟到高端白酒,应有尽有,明显的有别于温馨浪漫的情侣约会地,典型商务风。
傅凡对着景安挑了挑眉,“我们不是来约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