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易年很少叫她全名,夏树不由地将疑惑的目光落在易年身上。
他的眸色沉暗冰冷,似乎周遭的空气也连带着降了温。
他是不是以为夏树不守信,说了她一个人去,结果还带了人来,所以才说不去,是因为去了他会为难或者丢人?
夏树赶忙解释:“嗯,我知道,他不去,只是送我过来。”
静默片刻。
保钦元小跑着来到两人旁边,一脸惊讶:“卧槽,哥,你开劳斯莱斯啊!”
易年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因为见到这辆车还是什么原因,居然没了先前在医院看到的随性粗犷。
上次还叫他小兄弟,这次就喊他哥。
倒像是,添了几分谄媚。
易年百味交集地看向夏树,实在理解不了她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他没有回应保钦元,场面有些僵持不下。
说不上来为什么,夏树似乎从易年的眼神里看到了些不易察觉的敌意。
不知道是嫌弃保钦元身上沾了油渍的工装,或是因为其他原因不愿说话。
她总觉得越来越琢磨不透眼前这个人。
因为要抓紧时间赶路,她没多想,只把捷达的车钥匙递给保钦元:“你待会儿去多看几家,对比一下价,能砍下来一块是一块。”
“好嘞,没问题。”保钦元接过钥匙,目光还时不时地瞟着库里南。
出于男人对车本能的喜爱,他终于忍不住了,期待地看向易年:“哥,你这车,我可以上去坐着感受一下吗,我还从来没摸过这么贵的车。”
易年眉心微微蹙起,沉默。
夏树打了下保钦元的肩膀:“坐什么坐啊,我们还赶路呢!”
易年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保钦元,语气懒散:“我这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夏树:“???”
易狗这是什么意思?
易年说他的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摆明了是不想让保钦元去碰!
可小保说的只是坐一下,摸一下而已,又没说要开着走!
虽说这是易年自己的车,他有权不让任何人去碰它,可好歹保钦元也是夏树的徒弟,易年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待保钦元,不就是看不起人吗!
自己的徒弟被这样轻视,夏树心里很不爽。
她语调中带着刻薄,对易年说道:“怎么,你这车黄金打的啊,怕别人碰一下就把它扣掉一块?这样的话那我可不敢坐你这车,”她转向保钦元,“小保,你送我去客运站,我坐大巴去青龙湖!”
见夏树怒形于色,又与眼前这位她的同学剑拔弩张,保钦元立马改了口:“没事没事,老大,我就随口开个玩笑!你看这身衣服这么脏,怎么好意思真的坐上去嘛。”
易年在一旁阴沉着脸,未置一词。
保钦元的右手在腰间蹭了蹭,想抻到易年面前,又缩了回去:“哥,上次在医院也没好好打个招呼,后来回去才听我老大说你们是同学,那天我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叫保钦元,是老大的徒弟,现在在她手底下干活!她都叫我小保,你可以叫我保钦元,或者跟老大一样叫我小保也行。”
保钦元的话一出,易年的瞳仁轻微震颤了一下。
“小、保?”
“对,保护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