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春娘将一朵金耳切碎炖罐子里。
炖好后,先喂点给鸡吃,观察半天,见鸡毫无异样,才自己尝了尝。
樱宝其实不想让娘尝,毕竟阿娘还在哺乳期,万一奶水受影响可就糟了。
但春娘坚决要自己尝,喝了小半碗,等半晌没有不舒服,才允许闺女吃。
樱宝喝一口,金耳汤软糯粘稠,带点桂花香,若是加点蜜糖就更好了。
“好吃。”樱宝一口气吃了半碗,舔舔嘴唇道:“让爹明日拿去镇上药铺看看,若不行,就去县城。”
她确定这就是金耳了,口感与外观都与温姐姐说的一样,连味道都差不多。
温姐姐家祖上有人曾在太医院供职,据说专门给皇室贵族看诊,后来年纪大了,便告老返乡。
所以温家的男子大多学医,广开药铺,在各地很有名望。
温姐姐自小便耳濡目染,不仅懂医,也懂辨药,经常给樱宝讲述她小时候的见识。
当然,樱宝也很喜欢听。
“嗯呐。”春娘笑眯眯道:“等你爹回来,娘就跟他说。”
傍晚,姜三郎赤脚从地里回家,放下肩上的爬犁,舀水冲洗干净双脚,穿上闺女拿来的布鞋,这才坐下吃晚饭。
见桌上有一碗黄灿灿的糊糊,好奇问:“这是什么粥?”
春娘抿嘴笑道:“是金耳,宝儿采到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姜三郎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啧啧嘴,赞道:“味道不错,滑溜溜的,喝进肚子里暖呼呼。”
春娘抿嘴笑道:“这东西可值钱了,西村阿婆说县城药铺卖好几十两一匣子呢。”
“嗯?”姜三郎瞪大眼,“真的?西村哪个阿婆说的?”
一旁的樱宝:……
所以说,一个慌话真需要无数个慌话去圆啊。
第二天,姜三郎带一根长满金耳的桑树棍去了镇上,拿给李郎中瞧。
李郎中拿起来闻了闻,很意外,“这个确实是金耳,上好的滋补珍品。”
抬起老眼,问:“你家二郎是不是曾经吃过这个?”他还惦记姜二郎的肺疾是怎么好的。
姜三郎一愣,连忙摇头,“没有,这东西是…是我最近才找到的,昨晚煮了点尝尝,感觉味道不错,又听说这东西…嗯,能卖钱,所以就拿来给您瞧瞧是不是真的。”
李郎中捋捋胡须,点头:“确实是金耳,只不过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新鲜的,没想到咱们这小地方也能出产如此珍贵药材。不过,若售卖的话,需得烘制干燥才行。”
姜三郎闻言有些失望。
待要拿回桑树椴,又听李郎中道:“这鲜金耳若是连着树杆,或许一两天内也不会坏,倒是可以带去县城看看。”
川河镇太小,购买力有限,即便金耳是稀罕物,也卖不出去。可若是烘干的话,他倒是可以收购一些。
姜三郎心思微动,连忙道谢:“谢李老指点迷津。”
说着用小刀割下两大朵金耳,送给李郎中。
李郎中呵呵笑道:“这东西珍贵,老夫可不能白拿,这样吧,老夫有个快速烘干药材的法子,你可以回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用来烘金耳。”
姜三郎大喜,“那感情好。”说着向李郎中深深一揖:“多谢赐教。”
李郎中笑笑,也不藏私,将晒制金耳的法子说给姜三郎。
“老夫年少时曾跟师父学过烘干雪耳的办法,估计跟金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