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上,周尔下。
门早已被拧开,脚步声从玄关到饭厅,忽然顿住,经理从头到脚石化。
周尔秦漪齐齐扭头,和站在门口的餐厅经理六目相对。
经理:“……”
秦漪:“……”
周尔:“……”
“我我我……”经理的声音有些哆嗦,慌乱之中闭上眼,将手中的饭盒摆上桌,又僵硬的转身,闭着眼,摸索着出了门。
秦漪:“小心……”
“砰。”极其有力的一声,经理惨叫一声,捂住额头,快步走了。
周尔仰着脖子,发烧后的双眼看起来湿亮有神,她转头看着门口处,看见狼狈的经理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秦漪的语气冷飕飕的:“还有力气笑,看来烧得不严重。”
周尔回光返照半秒,又焉了,被秦漪半抱着撑起,搀扶起来,量体温端热水,喂她喝药又吃饭。
悉心照顾堪比护工,周尔心里的鼓越敲越响,看着秦漪的眼神也愈发诡异。
秦漪吹冷粥,连碗带勺塞进周尔手里,“撒癔症呢?接住。”
周尔心里咕哝,恼羞成怒恼羞成怒。
秦漪起身,收拾凌乱的沙发垫,说:“明天不降温,就去打针吧。”
周尔哆嗦了一下,浑身没力气,软趴趴的捧着碗,可怜兮兮的问秦漪:“打针,打屁股针吗?”
秦漪回头,思忖了下,问:“你还怕这个?”
周尔挪了挪屁股,说:“我的屁股比较娇嫩细腻。”
秦漪挽起双唇,去餐桌用自己的那份晚餐,红烧肉、上海青、一盅佛跳墙煨的好汤。
周尔鼻尖耸动,端着粥过来,问:“怎么你吃这么好。”
秦漪将汤朝周尔面前一推,“是给你的。”
周尔讪讪,又忍不住腹诽,心道这原来是给她准备的啊,你你你……真是好深的心机!
晚饭吃了快一小时,周尔没什么食欲,粥吃半碗,汤喝半碗,吃饱喝足又吃了药,身上总算恢复点力气,脑海里正艰难的思考,该怎么婉拒秦漪。
“工作怎么样?”这时,秦漪突然问。
周尔一愣,心虚的不敢抬头,说:“也就那样吧……昨天,昨天签完合同了。”
秦漪:“这么快,我帮你看看合同。”
周尔慢吞吞回房,拿了合同,递给秦漪,“我有点困了……”
秦漪说:“先坐。”
女人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奇异带了点不容反抗的力量。
周尔在桌子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捧着水杯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你还搬吗?”周尔问。
秦漪抬眸,说:“当然。”
问题被抛回,周尔心里百感交集,知道秦漪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肯定不想搬了,但说不定迫于家庭的压力,也有不得不搬的理由,毕竟有一种爱叫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