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温相和温如春回到府中。
他俩想着正好可以在晚饭的时候见见温糖,可温糖却根本没来吃饭。
温相问下人:“她怎么了?为何不吃晚饭?”
还没等下人回答,温如夏就阴阳怪气道:“还问怎么了?她第一天回家,爹和大哥就都出门去了。家里连个欢迎她的人都没有,你们说她还能吃得下饭吗?”
温如春皱眉:“她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
温如春和温如夏虽然是两兄弟,但是长相和气质却大不相同。
温如夏喜欢穿红衣,性格高傲张扬,骄阳似火;温如春经常穿白衣,性格内敛淡然,温润如玉。
此刻他的表情不大,却能让人轻易的看出来,他在不满。
温如夏见他还敢不高兴,瞬间怒了,“她难道不该不高兴吗?咱们几个在京城过着吃穿不愁的好日子,她却要在那种大山里,穿着破烂的衣服,吃糠咽菜!你现在竟然还有脸埋怨她不高兴,你凭什么?”
温如春没想到,向来对温茵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温如夏,竟然会这样帮着温糖说话。
难道因为就因为温糖是他的嫡亲妹妹吗?
他解释道:“我跟父亲是去处理公务的,难道就为了等她,我们这一天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吗?”
“我说让你什么事都不做了吗?就让你们等她一会儿都不行吗?”
温如夏特别愤怒,以前他们给温茵茵摆生辰宴,都能推掉公务,专门空出一天的时间来。
怎么现在糖糖回家,就不能为了她空出点时间来?
他们简直太没良心了!
温相见两个儿子争吵不休,威严道:“吵什么吵?都多大的人了,为了这点小事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小事?您觉得这是小事吗?”
温如夏有些受伤的看着父亲,没想到他竟然能明目张胆的偏心到这种地步。
温相教育道:“如夏,你太不稳重了。”
温茵茵见矛盾已经升级的差不多了,假意劝阻道:“爹爹,您别责怪二哥了,他也只是因为心疼姐姐,毕竟姐姐这些年是真的过的很不容易,我们都要体谅她才行。”
话是她自己说的,可是说到最后居然抽泣起来。
她的演技很好,并没有非常明显的抹眼泪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声音的尾音也带上了哭腔,让人不自觉的注意到她情绪的转变。
看向她的时候,才能注意到她的眼泪滴下来。
这种压抑的哭声是最让人心疼的。
更何况温相和温如春还都很疼她,见她哭了,问道:“怎么了茵茵?是不是如夏又欺负你了?”
“没有的!”
温茵茵连忙否认,有些慌乱的说道:“二哥哥也是因为心疼姐姐,我没什么的。都怪我太笨了,连个礼物都挑不好,二哥哥和姐姐不高兴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