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去她房里,没想到被覃桉给关在自己房中。
平日覃桉很少主动,甚至会连连退却,但自从她地脉中醒来,好似性子就变了些,他想到覃桉说的那个梦,呼吸不自主的放慢了些。
覃桉无疑是软的,整个人也很轻巧,他从来没这么抱过她,这样贴近的抱她,像是将整个身心都放在他身上。
像是信任,格外的依赖,万岐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迷恋她这样抱他。
她的味道很好闻,鼻息间全是她墨发的淡香。
她的身子很软,抱起来很舒服。
由于覃桉没有任何言语,她只是这样趴着,万岐心中有些不肯定,但还是往自己的床榻走。
他的榻实际并不舒适,屋子也没有覃桉那间暖和,但是,是覃桉自己的关的门。
覃桉搂着他,在黑暗中闭上眼,雨声淅淅沥沥敲打,像是首安眠的曲子,让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卸去一身疲惫。
她裹进的被褥里,忍不住将头埋进去。
在这场雷雨里,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万岐。
覃桉躺下去,侧过身,就见万岐好似在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一般,像模像样的在地上打地铺。
她看着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轻弯下的腰,冰凉的绸缎在动作间,隐隐勾勒出精瘦的背脊和一截窄腰。
万岐知道覃桉在看他,于是他特地放慢了动作,好似在一丝不苟的打地铺,一呼一吸间都在完美的演示,他本来就是要打地铺的。
有时候就是很奇怪,本来不需要找理由的事情,一旦找了理由说出口,就要完成,不然方才说的话就真全是托词。
尽管万岐觉得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今日的覃桉主动的反常,平日打闹他可能就真掀开被子钻进去了。
可现在她那么认真的注视着自己,方才又那么信任的抱着他,埋在他颈窝里,时不时蹭一蹭。
万岐莫名不想打破那种感觉,好似他真的是那种谦谦君子。
覃桉看着他忙活,很慢很慢的动作,直到她感到胳膊发酸,由于情绪起伏太大而导致的劳累袭来,万岐这才终于打好地铺,然后缓缓躺下。
她可是鼓足勇气,好不容易才那样搂着他的,这是他的屋子,她睡他的榻,他还在他屋中打地铺。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她就要看看万岐能装到什么时候。
过了会,二人都没有出声,屋中忽然静下,只有雨水敲打的声音,黑暗中,二人四目相对,不知是在较劲还是在做什么。
覃桉莫名心里闷闷的,索性背过身去。
她现在有点烦了。
“万岐,你今夜要是敢上榻,你是小狗。”
她刚合眼,被子忽的被掀开,一个温热身躯搂住她
“做你的小狗也行。”
子蛊覃桉将头闷在被子里,用胳膊肘抵住他靠近的身体。
“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讲道理,脸皮越发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