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随你看。满意了?”
覃桉坐在他跨间,垂眸看向他的身躯。
白皙的皮肤因裸露,羞赧的绯红从脖颈向锁骨蔓延直至胸脯。
鸢印此刻红的发烫,她的指腹放在印记上,几息后,红印褪去又归为浅浅的金色。
她吸了口气,指腹一路向下。
坚实的腹部随着她的动作而颤栗,万岐闷哼一声,耳根涨红,将头埋的更低了。
错乱的疤痕集中在腹部一处,她使劲的摁向那疤痕,怒意更甚。
“半月前弄的?”
这回轮到万岐不答话了,他就那么闭着眼,一声不吭。
若是分散开来,覃桉还能觉得是执行任务时伤的,但都集中在一处,从这刀势的走向来看,手法相似。
她想到那手记上的话语,那个他虚弱的夜晚,又看向这错乱的疤痕。这伤口的来历一时就了然于心。
她曾经也想如此行径,但都被恐惧逼退了去,万岐下手如此很绝,真是,她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她抚摸着那疤痕,俯下身子,唇与伤疤相贴,在他的腹部落下一吻。
万岐颤了一下,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在抬头的那刻,二人对视,他有种奇怪的动容。
都看到那些话了,怎么不逃。现在还在安慰自己。
他怎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凭她怎么做,他好像在情绪过后,也只能接受。
万岐的眼眶泛红,声音几乎沙哑,带了些哽咽。
“覃桉,我真是,败给你了。”
万岐注视着她的双眸,又将头埋了回去。
二人都没有说话,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沉闷的声音在暗室中回荡,幽幽的传入耳中。
“奇怪吗?我。”
“奇怪。但如果你再伤我,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有你的厉害,我也有我的厉害。”
她盯着那被缝的错乱的疤痕,使劲的扣了一下,平淡中藏着怒气。
“下次让我缝,我缝尸的手法可比你缝的要好,至少不丑。”
“当真丑?”
“嗯,再来一刀我就不喜欢了。”
覃桉忽的想到什么,回过头看向那柄剑,想给他个教训,装模作样的给他腹部来一刀。告诉他,再添新伤,她就真的不要他了。
她下了床,径直拔出那柄长剑,装模做样的提剑朝他走去。
万岐听到那熟悉的出鞘声,面色一怔。
她怎么能拔出的。
他看着覃桉提着他的剑。
它的剑锋冷冽,玄铁的剑身划出一道霜雪,晨乌许久未出鞘,此时一出更是寒意逼人,感觉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低个三分。
覃桉掂量着这把轻薄的晨乌,冲着他的腹部比划了两下。
“你做什么。”
“给你添新伤。”
“你不是说再添新伤就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