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又是谁?
万岐开始钻牛角尖了,好似她出来一定要有个理由,不然心里不舒服。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再次出现,就像柳泽清的那句“诓骗”,狠狠的扎在他心里。
马车平稳的走在扬长大道上,甩去了一身的灰尘。
覃桉感到这气氛怪异,此刻心里很是郁闷。
真是奇了怪了,这种小事平日都没人问她,也根本没人在乎。
她去哪做什么,除了重要的事,覃四爷压根不会听。
此刻,她竟要冒出一大段废话讲给他听。
她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吐字,清晰的话语在夜间浮现。
“我在祭坛遇到点事,从祭坛那带出了东西,在外头也没看到你。
我自己在马车内消化完后,心里莫名不舒服。
然后路过客栈,我告诉琼,就又顺路去了万禾清的医馆。
我在那诊脉,诊完后,正好碰巧遇到你。就这样,真没什么事。”
她算是将这一段话都说出来了,这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万岐眉间微蹙,听完了这段话,从中挑挑拣拣,提炼出重要的信息。
半晌,他扑哧一笑,将车帘掀起,侧头看她。
“你是特意来寻我的。”
“”
覃桉看着他的表情,指尖捏紧了衣角,昏暗的车厢中,看不清她的绯红的脸。
真是个厚脸皮的人,她只是顺路过来的,谁特意来找他了。
“不是特意,是顺路。”
万岐才不管这些,刚刚那噼里啪啦的一堆话中。
他就听见,她没见着他,她不高兴,然后去找他了。看来,她有点口是心非,说的话不能全信。
银色的手链在她腕间搭着,万岐无意撇见,刚扬起的笑,又淡了下来。
他抿着唇,眉间微蹙,恍惚间,他嗅到自己的血腥味。
万岐展开自己的双手,看了一眼,随之掏出两个药瓶,将药吞了下去。
风吹起车帘,覃桉看着他的坚实的背影,忽的出声。
“你去绞暗门,真没受伤?”
万岐背着她,用手指敲打着车板,散漫的低笑着。
“是的,我受了很重很重的伤,需要你亲近我,才能痊愈。”
覃桉又听到这轻佻的声音,此刻便放下心来。
她没答他的话语,反倒靠着软垫,合上了眼,平日她并不会轻易入睡,但许是今天太累了。
又或许,是万侍卫在,所以覃小姐能睡个好觉吧。
亲吻马车摇晃,约莫两刻钟后,便驶入栖迟客栈。
此时已是深夜,到了地方,马车停了下来,覃桉身子一震,被马车晃醒,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