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倾觉得这人也极有意思,奶声奶气道:
“我娘辛苦,我想让我爹背我,我不喜他脖子上的东西。”
王虎一愣,才扭头看了一眼张长安,嫌弃的收回目光道:“那要看你拿出来的东西有没有用了。”
张倾指着还有小半锅菜粥道:“喝上半碗,有病治病,无病预防。”
王虎看着半锅黑咕隆咚冒着热气的菜粥,一股子酸辣腥苦的味道直入鼻尖,竟然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那几人看着王虎,等着他做决定,王虎点了点头,弯腰双手直接就放在双耳锅的铁环上,也不怕烫的端了锅就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扭头又看了元娘一眼。
张倾看他这模样,嘴角抽了又抽。
元娘和张长安盯着一脸淡定给草药翻面的张倾,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都忍住了。
最后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元娘歪着头道:
“我阿爹说,我阿娘小时候就是突然一下变的聪明,如同开窍了一般,什么都会了。尤其是做出来的美食让人欲罢不能。”
张长安也费劲的摸着下巴道:“我听岳父讲过,说岳母五岁前是个傻子,落水之后就变的聪慧,带着全家人奔小康了。”
元娘连连点头,她小时候还问过爹,什么叫‘奔小康’,阿爹说:就是从衣不果腹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可惜她没福气,阿娘生下她人就没了。
她只从阿爹口中听我那样能干又神奇的阿娘,据说可以把素菜做出肉的味道。山里的各种食材更是如数家珍。
“看来阿爹说的对,暖暖就是遗传了阿娘的能干和聪慧。用阿娘的话说,就是觉醒了。”
谢元娘的母亲是童养媳,当初谢家贫穷,在山里捡了她阿娘养着,五岁前一直是个痴傻不会说话的,一次落水后就变的极为伶俐。
村里人都说这叫‘开窍’,村东头的老先生说,这叫‘厚积薄发’。
阿爹口述阿娘的原话叫:‘姑奶奶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长安连连点头打断了谢元娘的回忆,张长安虽没见过岳母,但是岳母酿的酒,他可没少喝,说一句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最后一壶酒还被他埋在了书房前面的石榴树下,可惜了。
张倾听到这两人的谈话,心也放下大半,她本想若是两人问起,就拿出那本字母般的日记本给二人看上一眼。
这也应该算是谢家的传承了,糊弄这对父母应该是足够了。没想到他们自己竟然想的挺周全,张倾作为当事人都找不到半点不合理的地方。
一家三口虽然没有交流,但达到了认知的平衡。
流放千金福寿安康9
极度和谐的气氛中,远远地见着几个官差带着一个洗干净的双耳铁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