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别做白日梦啦!”
刘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你要是靠那个能挣钱,人家靠山村的人早就干啦!他爹,我看要不这样,村里老冯这几年在县里干泥水匠,听说一天能赚一百多呢,我看哪天等老冯回来,咱家鱼塘里的大鲤鱼给他弄上两条,家里还有几只养了四年的老鸭子给老冯提过去,跟他商量商量,收聂飞当徒弟,咱们再摆上一顿拜师酒……”
“学泥水匠啊?”
聂飞一听就没劲了,那玩意相比起在农村干农活收入是要高多了,但是累啊,大太阳的撅着背,整个人被晒得乌漆抹黑的。
“泥水匠咋了?”
刘惠拍了一把聂飞,“一天一百块,一个月下来,除去下雨不能干活,能赚小三千呢!”
“打死我都不去!”
聂飞拿着酱油瓶就往灶房走,刘惠下的面条已经煮好了,聂飞麻利地将大锅里的面条挑进自己碗里,倒上点酱油和辣椒就走到堂屋吃起来。
“这不去那不去,我看你干啥?一个大男人就在家啃老啊?”
刘惠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堂屋道。
“嘿嘿!妈,你还知道啃老这个时髦的词儿啊?”
聂飞乐了,如果是要找个老老实实挣钱的活计,干泥水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路子,不过聂飞可不想这么干,在乡政府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是农村的就受到歧视。
今天在江果家被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给弄得自尊全没了,聂飞想着一定要干出个什么事业来,把自己今天受的气全部都赚回来,再者说了,恐怕自己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儿就会传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吧。
刘惠白了聂飞一眼也不再答话,去灶房挑了面条端出来就跟聂长根在院子里坐着吃了,等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老两口就回了自己卧室。
“媳妇,要不咱还是把存款拿出来给那小子折腾吧?”
聂长根上了床,思索了一下道。“我估摸着那小子是今天受了训,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想要找回点面子呢!”
“他今天受谁训了?”
刘惠冲完澡进来,穿着一件汗衫,虽然年逾四十多了,但胸前那两坨肉还依旧爆满。
聂长根一看就咧着嘴伸手去抓了一把,还揉搓了两下,刘惠被抓得有些心猿意马,啪的一声就伸手将那只粗糙的手给拍开了,“别闹,我问你话呢!”
“还不是去果子那妮子家吃酒的事……”聂长根下午在地里,就听到几个江家的亲戚一路谈论聂飞被他那同学说什么德行,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情。
“哎,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小。”
刘惠听着心里也挺难受,不管谁家孩子被别人这么损心里都不是滋味。
“不过那也不行,现在挣钱多难!毛都没长齐呢,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过的,靠山村那些果树是扶贫的下来弄的,连乡镇府都出去帮忙找过销路,还不是一个都卖不掉,这小子再能耐,还能能耐过政府?钱被他败光了,咱们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可警告你,不许乱来!”
刘惠低声警告道。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这着急的样子!”
聂长根咧嘴笑道,眼睛就瞅了瞅刘惠身前的肉,嘿嘿一笑,一只手就伸过去抓了,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地把刘惠那条短裤给退了下去。
“你轻点……孩子在家呢……”刘惠低声道。
“怕个啥!”
聂长根喘着气,“那玛咖酒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我试试看比以前持久不……”
“嗯嗯……”
正文第012章菜市场
因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做什么,聂飞索性在家里钓了几天的鱼,期间范春花还特意从聂家的鱼塘前经过,故意朝着聂飞抓了抓自己胸前的两坨肉。
但聂飞就跟看不见似的,还笑着问范春花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总往身上抓,把范春花给弄了个没趣。
聂飞也见过江果几次,不过这丫头一件了聂飞不是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就走了,要不就挖苦聂飞几声。
特别是在村东头那大槐树下挖苦了两次,聂飞简直就成了整个村的笑柄,现在不管是谁看到聂飞都要多看两眼,好像从眼神里都能把这家伙给看穿似的。
新的一天早上,聂飞照惯例就拿着鱼竿准备去鱼塘,结果被刘惠给叫住了,聂长根从偏房里担出来一挑箩筐,又从屋里拿出两张大薄膜往箩筐里一铺。
“今天别去钓鱼啦,反正你在家闲着没事,去乡里菜市场卖鱼去!”
聂长根道,乡里每逢一三五号就是赶集的日子,聂长根昨晚就在鱼塘里用大网子网了好几十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