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给陈争渡倒了杯酒,桃花眼弯弯,“哥哥,这杯喜酒我们得喝吧?”
陈争渡原本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天南地北地胡侃,此时垂眸掠过宋溪亭握着酒杯的莹白指尖,竟是没有反驳“喜酒”一词,听话地接过酒杯。
酒液滑入喉中,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端。
紧接着,他听见宋溪亭凑近自己耳边,声音刻意压得很轻:“我已经知道了,孔雀石不止是生辰礼物,还是定情信物——哥哥,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山间的晚风寒冷彻骨,陈争渡却感觉浑身热意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陈争渡抬眸与宋溪亭四目相接,克制又冷静地“嗯”了一声。
两壶酒喝到底,王衡抱着酒壶摇了摇,神志不清地咕哝:“这就没了……咯,师娘喝醉了?我、我来帮忙……”
宋溪亭扶着陈争渡起身,脚步也略显虚浮。
但还好他提前吃了解酒的药,眼下尚能支撑。
同诸微尘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转而把晕头转向的王衡带走了。
不知是他们两个谁体温高得惊人。
宋溪亭手心出汗,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好不容易把陈争渡扶回房间,宋溪亭松了口气,刚准备站起,腰上就多了一只手,把他轻而易举带到了床上。
陈争渡眉心紧蹙,瞳孔深处一抹暗红隐隐浮动,欲望源源不断攀升,四肢百骸仿佛烧着一团火。
他身体被压制着动不了,意识勉强留下一丝清明,哑着声开口:“阿亭,你这是何苦?”
宋溪亭挤出一抹笑容,桃花眼含着水光,不顾身后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背脊绷紧,好似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冷汗簌簌滚落。他咬着下唇,把头抵在陈争渡胸口,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就干脆趴在陈争渡身上,睫毛抖着,像遭雨打湿了,喘着气说:“可是……我舍不得你死啊……”
临到关头,宋溪亭转动储物戒,拿出一团不知放了多久的红线,动作很慢,却很认真,分别系在两人的无名指上。
“这是一根在月老祠受过香火的红线,无论生老病死,它都会保佑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哥哥,我是个早已死过一次的人,我性格顽劣,满嘴谎话,处心积虑来到你身边,看情况以后可能还要缠着你永生永世——这样你也愿意与我合籍吗?”
诸微尘制的药效果只够维持到现在,陈争渡蓦地翻身将宋溪亭反压在身下。
他没有回答,一反常态动作很凶地咬住宋溪亭的红唇,继而深入唇缝,追着宋溪亭湿滑的舌尖不断吮吸舔吻,随着喉结滚动,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溢出,使得这个吻愈发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