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仙狱,神秘人把他的一缕残魂还给他,而后体内的魔煞之气突然变得极其狂乱,险些将他吞噬殆尽。
宋溪亭都以为自己活不过那天了,幸好后来陈争渡赶到救了自己。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宋溪亭也不清楚。
他醒后就在山下了,根本没办法当面找陈争渡问清此事。
他也试图用传音玉坠联系陈争渡,可每次都石沉大海,陈争渡许是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于是在同红叶一起离开前,宋溪亭写了封匿名信传给剑宗,信里提及了“小七”之事,让陈争渡多加小心。
眼下两年过去,宋溪亭担心的事始终没有发生,体内的魔煞之气仿佛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宋溪亭明显感觉自己修为比以前高了很多。
比如曾经他只能借用符箓使出招式,现在已至臻化境,能做到言出法随,连陈争渡的真言禁令也不在话下。
难不成修真界流传的双修之法真有那么神奇?
当时宋溪亭为之惊叹,后来想想却是疑点重重,毕竟他从来没听过谁家双修能把魔骨修没的——虽然九州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携带魔骨之人了。
宋溪亭是想过去找陈争渡,又怕得知对方已经飞升的消息,徒增伤感,只得自己一个人摸索探寻。
不在酒馆支摊的时候,他几乎大半时间都花在收集和研究古籍上。
而他也万万没想到,没等他研究明白,陈争渡先出了事。
“打听到了,前去剑宗围剿魔头的大都是近两年刚刚崛起的修仙门派,没有缥缈宗和贪狼鬼谷。据说曾经四大仙门之一的梵天世家分崩离析后,附庸他们的宗门被各大门派吸纳,逐渐成为九州玄门的新兴势力。”
王衡咕咚咕咚灌了两杯水,摇头啧道:“我看这些人巴不得剑宗出事,他们好另起炉灶,趁机重新推选出一个新的四大仙门。反正鬼谷的人不出世,剑宗名声一毁,剩下一个缥缈宗,也掀不起水花了。”
宋溪亭冷嗤一声,心说这梵天世家真乃“聚是一团屎,散失满天稀”!
“剑宗那边情况如何?”
王衡道:“见极山外被各大修仙门派围着,暂时没人敢硬闯剑宗的护山大阵——不过听说他们给剑宗最后期限就在今晚戌时,若不交人,他们就要强行攻破阵法。”
宋溪亭点点头,从钱袋摸出一枚碎银放在桌上,“今晚你留在客栈。”
“啊?师父你不会打算一个人去见极山吧?太危险了!”王衡一惊一乍道。
“小王啊,你还想不想拜我为师?”
“当然想啊!”
“虽然你这个人悟性极低、根骨奇差、灵根不净、资质平庸……”
“……”王衡越听,脸拉得越长,强颜欢笑道,“师父,你这话后面有没有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