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后,一夜没睡的陈暮躺在了周晟言的腿上,周晟言把备在飞机上的外套搭到陈暮身上,和老三小声的议事。
陈暮在飞机的平稳的飞行中和耳边很小的说话声里睡了一觉,醒来后睁开眼,发现他们二人依然在交谈。
陈暮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见他们二人停下了商议,就戳戳周晟言的腿,“口渴,想喝水。”
他起身去给陈暮接。
亚洲男人惊奇的看着周晟言去接水的背影,然后回过头来给陈暮比了个大拇指,紧接着自我介绍,“嫂子,我是老三。”。
“老三?是姓老名三吗。”
“哈哈,不是,是排行。”
“排行?”陈暮说,“那其他人呢?”
此时周晟言已经回来了,递给陈暮一杯水,陈暮小口小口的喝着,听到老三说:
“老二在墨西哥还没回来,老四在云南办事,老五喜欢上一个墨西哥女生,前几天那个女生哥哥来接她,他也跟着一起去了墨西哥。”
他笑着回答。
“那岂不是入赘。”陈暮担心老三对于中文的理解能力和周晟言一样不好,“入赘这个词你能明白吗?”
老三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不过老五他乐意呀,他很喜欢那姑娘。”
“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从见到他的第一面,陈暮就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是见过的,但也可能这个人就是长了一张大众脸。
“见过。”老三回答,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周晟言的脸色回答,“我和老二以前偷偷来看过你。”
“真的吗?”陈暮很惊奇,“老二什么时候从墨西哥回来。”
周晟言替老三回答了她,“让他就待在那里吧。”
有些人死去后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活在别人的记忆里。
后来陈暮也会看着关于吸毒人员家破人亡的新闻而不安,想起周运那个乱到令人心惊的房间。
但她也明白,如果她非要周晟言强行退出,那些躲在阴暗里的交易和罪恶依然存在,只是换个人接手而已,唯一能造成的后果就是周晟言和他的手下的命从此被捏在别人手里。
所以她每年都会给戒毒所和禁毒组织偷偷捐很多款。
无济于事,求个心安。
只愿神明宽恕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