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当天就疾驰回到了琅琊。
可人才进宫门,就感受到了宫中不同寻常的氛围。人人都是步履匆匆,头埋得低低的。
他上前拉住一个过来的内监问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姜公公呢?”
被抓住的内监并不在龙葵的宫里当差,对于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并不清楚。
他知道到今天宫里突然发生了巨响,紧接着宫里的氛围就变得压抑肃杀,听说是公主殿下那边出了什么事。
他位卑,也不敢多打听,只管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回将军,奴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姜公公此刻应该和皇上在紫英殿。”他战战兢兢地答道。
杜衡抛下他,带着道麟往紫英殿去了。
“将军,您可回来了!”姜泰看见杜衡肉眼可见的振作起来,快步上前说道。
“怎么回事?今天宫里怎么不太对劲。”
姜泰看了一眼殿中的情形,然后拉着杜衡到另一边悄声道:“将军有所不知,今日午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天降落了一把巨剑,那把剑……奴才看着像是小殿下的。可是小殿下拿到那把剑之后,却突然晕了过去。此刻皇上,川柏将军和齐铭先生都在殿内呢!”
“剑?可是一把浑身通黑的剑?”杜衡心下一惊,那柄剑是龙葵殿下的?
“是!正是如此。将军您也知道?”
杜衡突然转身看向了身后不发一语的道麟,又转过头看向殿内:“公公,请迅速为我通传!我有要事要禀报!”
姜泰连连点头:“将军稍待,老奴这就去通禀。”
姜泰进屋后,很快便传来了龙阳的声音:“进来。”
殿内三四人全都围在龙葵的榻旁。
杜衡看见川柏眉头紧锁,而齐铭也面色沉重地正和龙阳说什么。
“皇上!臣幸不辱命!”
龙阳本欲看他,可目光却被杜衡身后的男人吸引。
杜衡还在继续说着:“臣自郧西的胶县探寻到了魔剑踪迹,还找到了皇上命臣找的人。此人正是持有魔剑的人,臣已经将他带来了。只是魔剑有灵,在回王都的路上自行逃走了。”
他心里大略猜到,魔剑只怕正如道麟所说的那样,受剑主召唤回到了剑主的手中,而这个剑主就是龙葵殿下。
所以他才坦诚说出了魔剑飞走的事。
果然,龙阳听罢摆摆手,看向道麟:“魔剑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你如何知道控制的魔剑方法?”
正是因为此人以浸血的油纸包裹住了魔剑,才会叫魔剑难以感知到龙葵的召唤。
道麟被如此质问,面上仍旧是一脸的淡然。他摸了摸胡子,负手道:“如若不是我用血安抚魔剑,只怕你姜国的江山会更添上一笔动荡。”
他说完径直走上前,挥开了齐铭,伸手就要执起龙葵的手腕。
川柏一惊,当即阻止道:“你干什么?”
三方齐动。川柏拔剑欲拦,龙阳和齐铭欲阻,最后一个挡在龙葵身前的一柄黑色的巨剑。
“呵,凶剑竟还知护主。”道麟嗤笑了一声,对着龙阳道:“我能治好她,只是你最好还是看好这柄凶剑。”
龙阳不知是何原因,魔剑好似和他也有某种联系,不止龙葵可以操纵它,他也可以。他心念一动,魔剑就飞回了手中。
魔剑和龙葵伴生,只要魔剑尚在,龙葵就不会出事。龙阳始终记得龙葵的这句话。
他没有过多挣扎,只能选择相信道麟:“都出去!”他赶走了其他的人,自己独自留下看着道麟。
川柏还想在争取一下,留下了看顾,话未出口就被齐铭强行带了出去。
“师傅!您怎么能放心将龙葵交给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呢?”川柏气道:“还有你也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就算真的要给龙葵看诊,也不能不查清楚来历就带进来吧!”
“你个臭小子!还敢怀疑我!我能害殿下吗?”杜衡道。
齐铭也道:“柏儿,皇上既然同意了,必然是有把握的。皇上有多在乎殿下,你比我清楚,还是稍安勿躁吧。”
杜衡闻听此言,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再次涌了上来,朝正殿昏迷前的看到的景象毫无预兆地又跳回了脑海中。
不过他暂时还未能想透,只能先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
“我还不知道三殿下竟然还有此能耐?”杜衡似笑非笑地盯视着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