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战后,龙阳给妹妹清理干净后,将她抱放至床榻上。而他自己也随便的清理了一下之后,不着一衣地躺在她身边,抱着她一夜安睡。
东方既白。
龙阳睁开眼睛看了看窝在怀里的娇人,满足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这才从秘道折返回了承晖殿。
昨夜他离去时就暗中叮嘱过了姜泰为他守好承晖殿。
因此这时他归来,姜泰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皇上,您可是起身了?老奴这就带人进去伺候您起身吗?”
“进吧。”一道声音自殿内响起,低沉而慵懒。
姜泰闻言朝后挥了下手,先行跨进了殿门,身后跟着几个惯常伺候龙阳更衣洗漱的内监。
看着自家主子这一副餮足的模样,姜泰越发心惊肉跳。
待伺候的人都退下后,他才犹豫着凑到龙阳的耳边提醒到:“皇上,小殿下那边是否要送点……避子的汤药过去?”
龙阳一愣,他虽然知道二人绝不能留有子嗣,可又在下意识地避免去深思这个问题。
他暗叹了一口气:“送去吧,跟她好好说,让她别恼。”
姜泰应了一声“是”后便偷偷去了御医署找人。
御医署的张庭是专门为龙阳和龙葵看诊的,此前龙葵灵气逸散时他也在场,可以说是最适合做此事的人。
宫里的避子汤药是必须要经过允许才能进行配制的。因此龙阳叫来张庭既是做好了让他知晓的准备,也是为了好好敲打他一番。
张庭惴惴不安地跟着姜泰到了朝正殿,一路上张庭是拐弯抹角的打探,希望姜泰能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这位大内的总管内监一进御医署的门就是一脸的菜色,让他实在是惶恐不已,就怕无意间招惹了什么官司。
可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姜泰就是不多说一句话。
如此,他也只能默默跟随其后,心下不断自我安慰:无事!老夫好好看诊也就罢了,总不至于迁怒一个无关的人!
“皇上万岁……”
“免了!”龙阳道:“朕让你来是有一事嘱咐于你。”
“但请皇上吩咐。”张庭越发提心吊胆,能得帝王亲自吩咐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朕欲将……公主的身体全权交给你负责。”
张庭不解:怎么回事?公主殿下本来不就是他在负责吗?若是如此,那还好,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就好。
但他未曾多问,只答道:“是!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倍加关注小殿下的身体状况。”
见他不曾理解他的意思,龙阳继续道:“朕的意思是,今日朕需你为公主配一幅药,并且以后配药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只由你一人负责。”
张庭越发疑惑,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皇上所言是何药物?”
“避子汤。”龙阳直勾勾地看着底下跪伏的人:“朕希望这件事除了现在在场的三个人之外,绝对没有第四个人知晓。张庭,朕能相信你的吧?”
避子…汤?!张庭花白的胡须因为脸部肌肉的颤动跟着抖了抖,他的额角后背一瞬间都被冷汗浸湿。
这种皇家丑闻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难怪他无论怎么问,姜泰都不肯透露一个字!
张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泰,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龙阳身侧,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他。
他抬手擦了擦汗,答话的声音还有着些许的颤抖,但他强行镇定下来:“是!臣领命!臣今日所知,出了朝正殿就绝不多言一个字。臣只是受命,好好地为小殿下调理身体。”
张庭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御医署,准备配好了药后找了个借口给龙葵送去。
“盯着他!若有异动当场格杀。”龙阳并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