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弱的声音突然惊醒了剩余的人。
“皇上万岁万万岁!”众人无论身份高低,此刻均为那个男人所折服,眼中只剩下誓死效忠的狂热。
一声接着一声,响彻云霄。
龙阳闭了闭眼,强行压下由魔剑引起的杀欲。
魔剑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发出一声剑鸣安抚他。
他伸手揩干剑身上沾的鲜血,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放心,哥哥没事。”
龙阳扫视了黑压压跪倒在地的人,转而扬声道:“众位将军请起,此战之伤者,均可找御医署首席张庭医治,朕会着人给诸位将士备上上好的伤药。待诸位伤愈,朕会备好宴席犒劳诸位将士的英勇。”
说完,足尖轻点,手握魔剑转身又飞上了高耸的城楼。
退走后的杜凛之又接连遭遇了驻守其退路的川柏,川柏又将他们狠狠打了一顿,等到彻底放他们离开之时,原本撤下的一半队伍已经又损失了三分之一。
杜凛之胸含怒火的回到了驻地,又被眼前乱糟糟的景象气得不轻。
“将军……”驻地留守的齐军将领唯唯诺诺地走到杜凛之跟前。
杜凛之抬脚就将一脸窝囊的男人踹翻在地:“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肯定会看守好营地的吗?”
“将军,末将只是一时疏忽呀!将军饶命……”
杜凛之懒怠听他的狡辩之语,这人是齐铎之弟齐锐塞进来混军功的一个酒囊饭袋,当初安排部署的时候,他就拼命降低存在感,直到他提及需要安排人守在驻地之后,这人就一马当先揽下了驻守的任务。
既然如此,如今驻地被捣,他被斩于他的刀下也不算冤枉。
杜凛之舔了舔嘴角沾染的鲜血,冷漠地吩咐身后的人:“拖出去喂……狼。”
下人见他如此邪状,不敢忤逆,连忙让人将地上失去生息的人拖走。
杜凛之万万想不到,此番捣毁他营地的正是被他和凌霄折磨多年的他的“好儿子”杜衡。
龙阳考虑到不能让杜衡过早现于人前,于是安排了他去捣毁齐军营地,再放跑他们的战马。
杜衡执行完龙阳安排的任务,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姜国营地。
一进营地大门,拽了一个兵士劈头就问:“今日战场上可发生了什么事?”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他在暗中烧毁齐军营帐之时,他的大刀表现得十分狂躁,他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形。
那兵士见是铁面将军拽住了自己,匆匆行了个礼,然后语气狂热地道:“将军今日不在主力部队,有所不知,今日皇上大显神威,竟然能够号令万把利剑。只听皇上一声令下,那些刀剑齐刷刷地飞出,漫天剑雨立刻将齐军和齐军那些发疯的战马刺死!”
杜衡直觉此事肯定与那把魔剑有关系,见那士兵还在滔滔不绝地复述今日盛况,连忙打断:“皇上现在何处?”
那兵士一愣,满脸堆笑继续滔滔不绝:“皇上手握佩剑从平地一跃,竟又飞上了城楼,要知道那城楼之高,可是用云梯也难以攻下的呀。皇上飞上了城楼威仪而又不失亲切地安抚了城墙的守卫将军们,这才面带微笑地回了营地。”
当然后面的威仪而不失亲切地安抚完全就是这个小兵听传言而想象的画面。
事实上,龙阳上了城楼之后,又从城楼直跃而下,一路回到了营地之后,匆匆丢给守卫一句话:“看好门!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入内。”
随后闪身进了营帐,只留下守卫一声“是”残留于空中。
“哐”,魔剑被他丢在桌案上:“出来!”
剑身一道红光闪过,龙葵从剑中离开。
“哥……”话还未出口,就被龙阳堵回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