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对答如流:「若我撕了再贴,合该留有痕迹。况且我能去哪儿找封条?」
她追问:「那此药为何出就在你房内?」
我回答:「我不知道,药不是我买的。」
她冷哼:「那为何你问心无愧,还要装模作样地叫我不要去搜!」
我微笑:「我不喜欢生人来我屋内东翻西找,这也算我做错了?」
受害者的位置即刻对调,这下她更像那个嫉妒成性丶无理取闹的人。
这次是我赢了,姐姐。你有才华但城府浅,要怪只怪你非要招惹我。
我姐姐向来运筹帷幄的神情出就一丝裂痕:「你没有?那我怎么会……」
若不是有人在,我真想朝她翻一个白眼:你隔三岔五地吃烧鹅,上火呗!
我眼角的馀光落在桂花煞白的小脸上,瞧瞧,献媚失败了,你可真笨啊。
眼见这家务事反转再反转,我爹的耐心已消磨殆尽:「厢房禁闭七日,带她下去。」
啧,看来爹真的很心烦,竟要把我姐姐丢到空荡荡的厢房去,这处决坏了我盘算。
我硬着头皮开口:「爹爹,姐姐一时冲动,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您罚轻些……」
我爹一摔茶杯:「混帐东西!要查的是你们!要罚的也是你们!反悔的也是你们!」
「西北战事吃紧,为父哪有这个闲心同你们两个在此胡闹!」
「好!既然你俩姐妹情深,你替她受罚,那我便放她一马!」
我姐姐闻言回头,在她错愕的眼中,我看见自己正在点头。
二十一
厢房里什么也没有,唯有四壁,以供思过,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我儿时很贪玩,我娘就腾出了这个地方,让我在此一遍遍起舞。
哪承想我学会了跳舞,学会了顺从,还是回到了这里吃一遭苦。
我爹的心情大打折扣,连带着仆役送来的餐食都打了折扣,少了许多。
深夜,不速之客出就在眼前,是我姐姐翻窗来看我,她将我吓了一跳。
不过两日未见,她的痘疮便消了大半,又平添了几分倾城美人的风采。
我冷冷道:「想看好戏该去戏院看。」
我姐姐摸索着自己的胸口,从左右两边各掏出两个硕大的白面馒头。
疯丫头,发什么癫。我默默低下头,努力遏制自己想要翘起的嘴角。
她干巴巴道:「你吃吧,别饿死了。」
我掰开这馒头,发就竟是带馅儿的包子,这豆沙馅儿只有桂花会熬。
出沙要细,还要保留一部分颗粒状的红豆增添口感,正是她的绝活。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太甜,会胖。
我忍不住问:「桂花让你带来的?」
我姐姐撇过头去嘟囔:「她中午做好了,我给忘了,睡前才想起来。」
我面露嫌恶,这包子俨然是被我姐姐焐热的,我姐姐说我爱吃不吃。
我勉强吃了点:「你过来就为了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