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海映江也困了,海容川等海映江睡着?之后?,才去隔壁的?房间。江泊谦已经躺在床上了,他对着?海容川招呼:“宝贝儿,过来?。”
海容川一步步向床边走过去,江泊谦一把把他拉到床上,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到了身下?,摸着?他的?脸说,“宝贝儿,暖和不?”
“暖和,我最喜欢的?就是在这边睡觉。”海容川放松身子看着?身上的?人,伸手?摸着?他的?脸,“江泊谦,你今天是不是很开心?”
民宿的?床是电炕,每天睡觉的?时候都是暖烘烘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对,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江泊谦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宝贝儿,我爱你。”
海容川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泊谦,这个?男人陪伴了自己人生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可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爱意和记忆,比另外四分?之三?要印象深刻得多?。
“江泊谦,等我变好之后?,我们好好一起生活。”海容川搂住江泊谦的?脖子,跟他紧贴在一起,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江泊谦,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会变好吗?”
江泊谦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喉头干涩,嗓子发紧,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海容川,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这句话,他已经等了六年了。
每一次看海容川放纵自己,偷偷吐药。伤害自己、伤害他或海映江的?时候他都会幻想,会不会有一天海容川自己想变好了,想跟他还有他们的?女儿一起好好生活了?
他为了海容川的?病做了一切能做的?努力,为了让海容川能变好,他一再妥协。
海容川嫌药苦,他就让江拱明在自己药厂里把那些?药片裹上糖衣。
海容川觉得吃药会让自己变胖,他就建立基金会,专门找行业尖端的?专家、医生们去研制新药。
海容川想出去玩,他就给每一家会所打好招呼。
海容川喜欢躺在花房里,他就让家里的?花艺师确保花房里每天都要有新鲜的?花盛开。
海容川想工作,他就帮他介绍资源,谈客户。
甚至对于他们的?女儿,江泊谦都是有愧的?。因?为在大多?数时候海映江不能为自己做主,她不能在家里发泄情绪,不可以大哭。必须每天跟海容川表达爱意,还不能在海容川发病时表现出恐惧。
连海映江的?衣服、鞋子、甚至是发型都是江泊谦决定的?,只?是为了让海容川更容易接受一个?没?有威胁性的?小女孩。
做完这一切后?,医生还是跟他说,这个?病还需要病人配合,才能稳定病情。
可,海容川从来?不愿意配合,他自己不吃药、不想恢复。对于这点,江泊谦没?有办法?。
海容川一下?下?地抚着?江泊谦的?后?背,他盯着?天花板的?眼睛也逐渐朦胧、闪烁,随后?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进鬓发里。
江泊谦哭了,他听到了。
这不是海容川第一次见到江泊谦哭了,往常的?江泊谦都是眼圈微红、眼底晶莹,或者无声地抱着?他流眼泪。
但是,这一次的?江泊谦是真的?哭了,没?有伪装,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情绪。靠着?他的?颈窝呜咽不止,男人的?哭声中带着?压抑的?情绪,泪水沾满了他的?颈窝,温温热热又湿湿潮潮的?。
江泊谦搂住他的?腰的?手?收得很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容川叹了口气,又摸着?江泊谦的?头,“宝贝儿,你是不是哭得太久了?头疼不疼?堂堂的?一个?大总裁,哭成?这样,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以后?还怎么板着?脸训人啊!”
江泊谦声音沙哑嘟囔着?说:“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爱人。”
海容川侧躺着?身子,双手?捧着?江泊谦的?脸,一下?下?地亲着?他的?眼睛,就像是每次他发病时江泊谦的?动作一般,“宝贝儿,你都哭成?这样了,是不是就做不了了?咱们睡觉?”
“。。。。。。”江泊谦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上,一直到后?脖颈,大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嘴唇凑上去细细密密地亲着?他。
海容川张开嘴唇,任由江泊谦攻城略地。
当他喘着?气睁开眼睛看到江泊谦通红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江泊谦,你这样子,好像我是在强迫你一样。”
“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江泊谦吻着他的眼睛,伸手?帮他把睡衣脱了,“宝贝儿,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这一天我已经等太久了。”
“我知道,你辛苦了。”海容川伸手?搂住他宽厚的?脊背,感受到了江泊谦迸发的?力量感。
今晚的?一切都很温情,江泊谦的?吻很温柔,一次次的进入也缓慢。耳鬓厮磨,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与爱的?人纠缠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暖心的了。
“川儿,你有没?有想我?”江泊谦咬着他的耳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