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笑。』我昧着良心说。
「我只是有点担心唯星,并没有心情不好。」岑蔚然微笑。
「呵呵,是吗?」佑丞搔了搔头,似乎对自己的刻意有些不好意思。
「是。」岑蔚然点头,笑容更甚了。
下到一楼大厅,岑蔚然去打电话请家人来接她。
佑丞也跟着去打,结果他爸不仅不来还叫他顺便带宵夜回去。
这就是掌上明珠和长得像猪的差别。
「人生啊!」佑丞十分感慨,「太多想不到了。」
『想不到什么?』我面露不屑,「你不是跑腿跑惯了。」
这是佑丞自己说的,他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家里就属他地位最低,所以不管是要买酱油还是买汽油,跑腿的永远是他。
「夜黑风高的,这样使唤亲生儿子对吗?」佑丞从我这得不到温暖,只能转向柏睿,「猪老大你评评理。」
「也许不是亲生的。」柏睿回答。
不知为何,憨厚寡言的他,对上佑丞时常常会不留情面,专往痛处狠戳。
「算了,是我傻,不该问你的。」佑丞罕见的没有回击,只是不停摇头。
「别欺负佑丞嘛!」岑蔚然笑着说。
「谢谢班长仗义执言,」佑丞笑容灿烂,「我会坚强活下去的。」
这小子原来是在装可怜搏取同情。
我瞬间领悟。
晚上医院休诊,掛号和领药的窗口也跟着关闭,整个大厅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灯还亮着。
我们坐在有照明的区域边等边聊,大约二十分鐘后岑蔚然才被家人接走。
「班长,再见。」佑丞对着岑蔚然远去地背影挥手。
我发现他很爱挥手,见面时挥手再见时也要挥手。
感觉像隻猩猩在向人类打招呼。
『那我们也解散吧!』我拍了拍佑丞,『孩子,记得买宵夜回去孝敬父母。』
「滚去坐车啦!」佑丞推了我一把。
因为住的方向不同,我必须独自越过马路到对面的站牌搭车。
「明天见。」绿灯亮起时,我说。
「衡衡,」佑丞挥手,乱喊一通,「路上请一定小心,深夜问题多,平安回家才是褔,别忘了父母。。。。。。」
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这个时间行人虽然不多,但也够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