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确定呢,你去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方便他去。
凌季润喊了一声众哥,众哥又抱着独一过来了。
“我去。”
临近年关,应酬不断。这爷俩经常吃不着家里的饭菜,此时吃得正香,都夸掌厨的做饭香喷。
饭后凌季润洗碗,凌众清洗水果。白元满和独一一同坐在地毯上,和老太太打视频。
“看它乖的,小眼睛黑黢黢的。你这狗,是不是跟我烫一个款式的头发啦。”屏幕里,独一总要把它头凑过来,伸着半截粉红舌头,摇头晃脑的。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它以前的毛都没这么卷的。”
“外婆,下雪了,明天早上我们回来呗。”
“那雪不化开车多危险,天气预报说夜里还下呢!别来,天气晴了,你想咋来都行。”视频里的老太太带着副老花眼镜,眉开眼笑。
别看她笑得慈祥,实际这老太太犟得很,当初把另一套房子转给自己的外孙女,偏偏要独自守着自己住那套。
人接不过来,还不准白元满像以前一样回去住。
她说,知道你想着我老太婆,那不知道的看见了,议论起来以为婆家不待见你呢。
白元满不敢说自己本来就要出门,纱帘卷起来,外面是蓝调的白,树叶是白色和黑色的,下面有很大的堆积物,带着火红的围巾。
“外婆,看我们堆的雪人!超大的!”她起身,将镜头对准窗外,“哎呀,手机里不太看得清,等会儿给我发照片。”
白晴还没看到雪人,先看到视频里好几个人的脸。他们热切问候,三辈人,聊起家短竟也看不出什么年龄界限。
小夫妻盘坐在地毯上,凌众坐在一边沙发上,划看着手机。
独一跳到沙发上,趴在凌季润的背上,用自己的脑袋撞他。
“不行,你满满姐说了,不能给你吃。”
“嘿不是,凌季润……”这话多调拨离间啊。
外婆或是听到,起了意见:“咋了嘛,狗子肚子里头空的?这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狗也一样的呀。”
“外婆,你别听他说。”白元满瞪了一眼狗和人,偏头小声说,“你这属于断章取义哈,我啥时候没给它吃了,就今天晚上少了一点嘛,这不都是为了让他变成香喷喷的狗子。”
“我女做得对。”老太太赞同道。
独一:“……”真心卖可怜,卖了个寂寞。所以真的没有人愿意为我发声对不对?
院子里的雪人多了顶帽子,圣诞老人那顶。本来它即将拥有一顶针织帽,但白元满认为它应该拥有同色系穿搭,找来找去,只有圣诞帽最符合。
“它叫什么名字。”白元满临时起意。
“a。”凌季润信口一说。
“A?”白元满回头,“性别Alpha?”
凌季润笑弯了腰,奶白色的浴袍大衣一角沾到了雪地。
他牵过白元满的手继续往前走,认真答:“要是下雪的话,每年都会有,下一个就叫b,再下一个就叫c,一直延续下去。”
脚印深深浅浅,白元满的马蹄雪地靴尤其明显。空气都有些冷冽,她扒拉下遮住嘴巴的厚围巾,哈出一口白雾,道:“可是只有26个字母啊。”
“也是。那第二轮就叫,2a,2b,2c……怎么样?”
“不太好听,像是铅笔。”白元满在口中换了几个数字,“0a,0b,0c……0怎么样?”
雪软软的,一脚踩下去就变成实心的。凌季润学唐老鸭的步伐,道:“好是好,那岂不是跟我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