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男人的哀叫声瞬间充斥这里,她抬起自己的拳骨,还没碰到第三个人就飞出去了。
肚子一阵麻,紧接着传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酸痛。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能耐啊。”那身着黑色牛角扣外套的男人拍拍手,插着口袋闲散地走过来,鞋底落在地面上铺着的黑色发丝上,“你带走了什么东西?嗯?不说我让他们起来玩玩儿你,估计你妈现在也是这样吧?你比你妈福气好点,这俩至少身材不错吧,嘶,哎,就是刚刚被你伤了,稍微暴力点你应该能接受吧。”
头皮、手臂、背、肚子这些身体的疼痛都没有内心的恐惧那样大,她倒在地上,半张脸湿透,迷糊地看到那两个捂着裆部、捏着骨头的男人,朝她走来。
“不在,”她发出声音才发觉自己声带很脆弱,“不在我这里。”
“搜。”男人站到一边,命令。
实际她现在无力反抗,身上被摸过来,包里的东西被抖落。她是水池里的鱼,被石子和雨一起砸没。
两个男人摇摇头,恶狠狠地朝她去了一脚:“臭娘们儿,你妈是个烂货,你……”
“嘘。抓紧时间。”几人不再管她,抬腿就走,中间那个折返回来,声音久久回荡着,“要是找不到了,拿你去赔怎么样?”
“我自己打的救护车,这次没有骗人,我真的看到有个人穿着……”
没有预兆,话被切断,直接黑屏。
“我日,刚刚在家忘记充电了。”松鼠按着没有反应的开机键。
白元满问:“还有多远?”
松鼠回:“六百米左右。”
白元满点点头,想起上次被撞毁的车,现在不好打车,也不安全,她提议:“我们就朝宽敞的路走,快了。”
天有不测风云,明天不知道是不是要降落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降温不是在天气预报那一天最冷,通常是在前一夜,骤降温度,无法御寒的人只能漫长等待万物复苏那天。
怕什么来什么,刚拐弯白元满就注意到一辆车行驶速度很慢,通体漆黑的商务车。
庆幸的是气候变换,路人仍偶有那么一两个打工人走在路上,无精打采。她们仨手勾着手,精神抖擞。
公园就在下一个拐角,灯光幽暗,不知里面有几人、几鬼。
白元满耳朵突突跳,她手心握紧口袋里的炭条。一瞬间,熟悉的感觉袭来。
老话说熟能生巧,她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朝后面那人头上砸了上去。
“我日……”松鼠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白雪反应很快,拿起书包就敲打。
那人似乎很弱,躺在地上叫。
松鼠扫视一圈周边,没有异样情况,便问:“是不是打错人了?”
白元满一边膝盖跪在那人肚子上,按理来说力度并不大,穿得又很厚实,但男人痛得嗷嗷叫,骂脏、求饶。
“别惹我们,我们不会任由你摆布。”她狠狠朝地上躺着那人连甩了两巴掌,很响亮,对方的嘴角不一会儿就留出红色液体。
她看了看前后方,手机屏幕粉碎,她用没充血那只手捡起来塞进口袋里,拉着两个朋友就跑。
“元满,会不会真的是误伤了?”
“不,我有直觉。而且,我手机没砸到他,他躲了。”一般人不会躲这么快,要不是他躲了,手机也不会飞那么远,彻底死亡。
“嘶,啊。”松鼠一脑门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