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它,全部!”
“白元满你要不要这么喜新厌旧啊。”
话是不愿的,但镜头还是翻转了,白元满唰唰唰地把自己的观察都说了出来:“它的肚皮和那截小腿都是白色的哎!好可爱,它蹲坐在你旁边哎,好乖啊~”
凌季润皱眉看了一眼狗,白元满还没对他这么撒过娇呢。但他也只能无奈地看一狗一人隔着屏幕点头晃脑,完全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凉快的女士朝这边小跑过来。
“Hi,isyoldendoodles?”他主动问。
“omeetyou,yeah,asusee,uh……haha,itdisappearedwhilewalking。”女人蹲了下来,她扶额一笑。
“Hmm,mygirlsaiditsverycuteandwellbehaved。”凌季润把手机屏幕翻转回来,屏幕偏向女人那边。
白元满还尚且沉浸在他流利悦耳的口语中,当然凌季润也没让镜头偏移多久,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位金色卷发微笑着的女士,最后只听到她的声音传过来,狗狗在旁边小声地发出叫声。
“Wow,asunnygirl,goodlucktoyouall,andthankuverymuch。”
“wishyouapleasantday。”凌季润看着它的家长把它带走,回头还见女孩儿捧着下巴,他问:“这就落寞上了?”
“落寞你个头啊!”白元满本来好好地回想着他说英语的样子,正沉溺于这种无意中展现出的魅力,随后她想起什么,凌季润家那么大,他好像也挺喜欢狗的,“你为什么不养一只呢?”
“众哥以前被咬过,后来就没再养。也是巧了,我家以前那只也有金毛血统。”
“也是哈,养狗狗好麻烦的,它们到处掉毛,还要围着它吃喝拉撒,给它洗澡,毛长了还要剪,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可爱,会很累……”
“白元满,我好想你。”风声撞在柳枝上,条条拂动,像是泡在海里漂浮的水草。
“……”干什么搞这突然袭击。
因为你总是替我着想,我只说了那一点,你就能安慰我许多,而且渐渐擅长。
他“嘭”地躺在草上,凑近屏幕低声又重复:“好想。”
白元满把手机放下,跑到窗户旁推开窗,吹了一脸的冷空气,满足了。再两步回到椅子上,把脚也放上去,下巴搭在膝盖上小声喃喃:“现在不是见着的吗?”
他喘在屏幕上的呼吸让镜头短暂地模糊了几秒,他趁着这层雾,用更低的声音放肆大胆道:“想亲眼看到,牵手,拥抱,我还想干一些其他事。”
放假三天,周末回校上课,连白元满都有些忽忽悠悠。
高二三班这两星期所有老师的上课都在电子白板上写写画画,顺便还要打开摄像头和麦克风,给瘸腿了的刘云淑上网课。
而值得众人期待的是看见松鼠,对一些人来说这和假期小品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一种解锁了和熟人见面的渠道。她被特别照顾,各个老师上课都要开她的摄像头,对她进行提问。
据松鼠后面回校说,她从未这么认真上过课,连标点符号都记了下来,不然就要战战兢兢接受老师和另外36名学生的拷打。再后来她游刃有余,学习效率显著提升。
这一期间松鼠和白雪形成巨大反差。白雪连着两节课都是铃声响起时才跑回来,上地理课的时侯抄数学试卷,上数学课的时候抄着英语试卷。
而白元满作为数学课代表坚决起到表率作用,气氛僵硬时她配合回答问题,同学紧张时她主动举手上白板解题。
这节下课同桌没再往外溜,白元满接水回来忍不住问:“你今天干嘛呢一直往外跑?”
“啊……我没有啦,哪有一直啊,很明显吗?”白雪拉过短发双手捂着脸颊。
白元满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她看了一番同桌水润润的眼睛、红彤彤的嘴唇,她带着些半信半疑的猜测,问:“咋啦,你上火了?便秘?”
白雪扭了一下嘴角,头转回去继续写作业,她单方面认为白元满这种懵懂无知、不谙世事是假象,她说:“元满你真够了,便秘什么的很破坏气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