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愧是八百米的蝉联第一,飞快地跑了。刚到主路上就碰到了警察,估计是她打的电话,她瞅了一眼那闪烁的红蓝色警灯。
慢慢地,听觉恢复。白元满深吸一口气,拦车指路,说明情况。抄家的那些流氓就在前面那条小路里。
警察难免质疑:“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好端端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抓?”
安逸的日子让人沉醉。白元满现在冷静下来,恐惧爬上来,她迟来的后怕,舌头有些麻木:“我不知道,不儿,我……我好像真的,我身体突然有一股力量,然后他们就倒了……”
“你是Alpha。”警察似乎也感受到一点余韵,上上下下看着她,肯定道,“这是你的信息素压制力量,姑娘,以后这事就交给我们警察吧。”
那条不见光的路上,三个人脸红唇白,杵着地想爬起来,听到外面“嘀呜嘀呜”的警报声,骂道:“这娘们儿居然找了条子……”不知是哪个无气也无力的通知。
这个时间才中午,白元满本想着要去帮父母卖自己的布丁,但走到公交站已经脚瘫手软。不敢相信这样的人青天白日的就敢兴风作浪,那女娃子不知是受了多少苦。
同时她也反思自己,以后一定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可千万不能独自来这种地方。
她回家依旧恍了大半天,平躺在床,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她第二次想要和这些人同归于尽。
三年前的一个普通的夜晚,月皎洁,星明亮。半夜她家的门忽然被一阵猛拍,白元满被吓醒了,那阵仗恨不能是把她家那扇用了许多年的门直接卸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
“姓白的你个贱货,你敢耍老子?花了老子的钱就想安心找男人是吧?!”
“你给我开门,你信不信老子一脚就把它踹了!”
辱骂声伴随着敲击着传进来,白元满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她不明所以,不知是哪个嫖客上门了。
但她很肯定的是,这栋楼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但没人吭声说吵。
万籁俱寂。
不一会儿母亲打开她的门,冷声让她把房间门锁起来。没再交代什么就关上了。
白青云两个月前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没在继续这份“工作”,决定踏实跟男人过日子。男人育有一儿,他可能并不知晓白元满的存在,也不知道白青云的过往。
二人还算幸福甜蜜,白青云去到小馆子里帮男人打下手,并且告诉她,再过些日子他们就准备登记了。
也就是她高考完,真的是很快了。这样的日子只要再过二十天不到。
“这东西还是老子带来的吧?”
“你全砸了算了,我不想要了,我早就不想要了!”
白元满的身躯随着砸在地上的物件抖动,仿佛砸在自己身上一般。她放轻呼吸,不让自己的房间里有任何声音。
好吵。窗帘很薄,月光透了进来,她早已熟悉夜色,变得默不作声。此时只是眼睛发酸,一直盯着腿上正在吸血的那只蚊子看。
好像再大的声响都不影响它为了饮食那点腥红的血而刺进她的皮肤。
“你个臭婊子还想一走了之,那男的知道你跟这么多人睡过吗?”
“他睡过你吗?知道你大腿根上的那点朱砂吗?”
男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母亲好像是早就习惯了应对这场面。她选择不激怒男人。
安静了没两秒,母亲尖锐的叫声传了进来,“啊……不要,我早就不干了!”
“你个骚娘们装什么贞洁,再给我操一次,不然我明天就去砸了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