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坚点了点头,又贱兮兮地凑过去。
他好奇的询问道:“七爷,若是郡主选择了破坏和谈,你真的会对永王下手啊?他可是你的亲兄弟。”
“我与他有没有手足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高和丰眉目不惊,语气冷淡,不经意地脱口而出道,“你们才是我的兄弟。”
秦家兄弟相伴高和丰多年,虽然表面上他们是主仆,但实际上三人的感情亲如家人。
秦之坚笑笑,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点心,道:“永王看着嘻嘻哈哈,毫无城府,实则心眼可多了。与我们联系之时,怕已经在宁安城秘密隐藏多日,将您与郡主的关系,以及所有的情况全都打探清楚了。”
“他是个惜命之人,为避免羊入虎口,有去无回,自然要打探清楚情况。”高和丰倒是不太在意,“虽说阿毅受了伤,可他身边的高手,不过只有一个隋凌子,局势一直掌控在我们手中。”
“七爷,我也摸到了萨岳琅的大致行踪,他身边有很多高手,我们……”
秦之坚话还没说完,便见高和丰抬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
然后,他便见自家主子表现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又靠躺回了床榻里。
不用猜也知道,是木晏清来了。
果然,下一刻木晏清就进了屋,出现在了卧房内。
秦之坚拱手与木晏清打过招呼,之后笑嘻嘻的说:“大致情况我都与殿下说过了,属下还有事要处理,就先退下了。”
木晏清依旧不解风情,坐在床榻边的木凳前,直接询问具体情报。
柔弱的高和丰无奈笑笑,将情报都告诉给了对方。
“想必明日永王便会携圣旨入主中军帐,让你做好准备,护卫他的安全。”
木晏清点了点头,沉眸思忖着。
高和丰握住木晏清的手,调侃了句:“可是改变主意了?”
木晏清回过神,哑然失笑道:“那永王可是携圣旨入主中军帐的,若我真改变主意了,让他在我手中出了事,咱们怕是得背上谋逆的罪名。”
“我知道他的行踪,倒是可以在他入中军帐之前动手。”
木晏清盯着他看了看,直到看到他不自在了,才笑出了声。
“阿旭,你还真的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啊?”
听木晏清叫自己的小名,高和丰眼底漾开一抹温柔暖意,总觉得她叫自己的声音太好听,如同蜜糖一般。
随后,他又垂下眼,情绪低落,讷讷地说:“我与他们没什么感情。”
高和丰这幅爹不疼兄不爱的模样,实在可怜得紧。
木晏清握住他的手,眸光温柔地凝视着他:“阿旭,你跟我说说四皇子永王,以及你小时候的事吧,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高和丰那双黯淡的眸子又瞬间亮了起来,他眼中含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你坐过来,我想靠着你说。”
木晏清觉得对方过于腻歪了些,可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实在无法拒绝,便乖乖地坐到了床头。
高和丰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自然的环着对方的腰,整个人都靠在了木晏清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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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凛凛,天寒地冻。
翌日清晨,天空又开始飘起了细雪。
木晏清生怕高和丰再次着凉,屋内燃了许多炭火,却又怕对方在屋内闷热中毒,命人半个时辰打开一次门窗透气。
而才用过早膳不久,便有士兵前来通报,说四皇子高和鄞手握圣旨,入了军营,让木晏清前去接旨。
木晏清没想到永王来的这般迅速,连披风都未来及穿,就匆匆出了房间,前去接旨。
据说永王高和鄞,温润如玉,儒雅温和,且才华出众,风度翩翩。
如今天子年事已高,文武百官也开始纷纷站队,朝堂之下,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暗潮涌动。
其中当属太子与大皇子势大,下一任的主君,便会在两人之中诞生。
当初,他们也不是没有拉拢过木家,只是木家一直保持中立,并不愿牵涉其中。
而永王与木家一样,在朝中就像是一股清流,他不参与夺嫡,更不站队任何一方势力,平日里广结天下雅人韵士,独爱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