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君。”
话音未落,岁屏便觉得眼前有一道光闪过,好似是将她困在了结界里。
云时宴动了动唇:“你知晓我能?听?见?多远以外的动静吗?”
岁屏听?到他这话,立即就?明白过来,自己昨天同桑宁说的,或许不只昨天,就?是上一回,都被他给听?了去!
她战战兢兢,压根不敢看他。
哪怕这回男人没?有像上回那般对她动手。
云时宴只说了这句话,便收起结界,往她怀中扔了一张符。
“这是固魂符,贴身上。”
说罢,他便冷酷地转身,消失在了岁屏屋中。
岁屏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她莫名?觉得,这人比那个男人更加恐怖。她都不敢想象,若是日后他也要杀妻证道,桑宁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岁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此时院子中,流光正不断爬上翻下,等他将贴了喜字的大红灯笼都挂上了屋檐,才侧头看了眼岁屏屋子的方向。
末了,他只是一甩头走开了,嘴里还停不住地嘀嘀咕咕,一会儿念叨岁屏不知好歹,一会儿抱怨桑宁和云时宴没?事找事,一边倒是很自觉地取来灵草灵药,老老实实蹲到了药炉边上。
既然这药采都采来了,不用掉也是浪费,可不是因为?他担心那个女人的伤,流光心中暗道。
转眼又过了一日。
今日,桑宁起身时已经接近晌午。
一踏出?房门?,便见?院子已经处处妆点上了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挂上了红灯笼,连院中的梧桐树都挂上了红绸花,一片红艳艳的喜庆颜色。
她砸吧了下嘴,心中还有些恍惚:别人谈个恋爱都要好些年,她。。。。。。这就?要成亲了?
不过婚礼就?在眼前,也是她自己同意的,现在在想这些也未免有些矫情。
桑宁甩了甩脑袋,便转身去找岁屏了。
岁屏修养这几日,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见?桑宁进来,低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她手边。
“这是赠你的,恭贺你与道君成婚大喜。”
“是什么??”桑宁接过来,刚想打开,被岁屏按住了手。
她道:“里面?是缠魂蛊,不要轻易打开。”
“缠魂蛊?”桑宁顿了下:“是蛊毒?”
岁屏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喊住从门?外走过的人:“道君也进来吧。”
云时宴步子一顿,这才转身进屋,挨着桑宁一侧坐了下来。
岁屏抬手恭恭敬敬给桑宁和云时宴倒了茶,这才重新坐下,道:“缠魂蛊是我养的。你们现在也应当知道了我的状况。”
桑宁先是点了点头,又小声道:“其实你不说也没?事的。”
她只听?流光前日的只言片语,也知道这大概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又何必非要揭她的伤疤呢?
岁屏摇头道:“你们救了我,有些事我总要跟你们交待清楚,也免得你们日后被我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