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天,也有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一天下午,彩凤给两个孩子喂了奶,一号和二号给院子里种的菜清理了虫子。两个孩子依偎在彩凤的身边,睡得十分安稳。
忽然间,关着的大门外响起了激烈的砰砰声。
“开门啊!不要脸的汤彩凤,趁我儿子不在家,竟然偷男人!”
这个声音太大了,屋里睡得好好的两个孩子被吓到,全都大哭了起来。一号和二号对视一眼,二号小声问:“我们两个现在是男人吧?”
他相当疑惑:“偷男人?被偷的是我们吗?”
一号点点头,认可了二号的判断:“说的是我们,但我们没有被偷。”
于是,他打开了门,彬彬有礼地和外面的人解释:“你好,我们没有被偷……”
但他话还没说完,外面几个人便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为首的老太恶狠狠地看着一号:“果然偷男人了!”
老太一转头,又看到了二号,她十分震怒:“还偷俩!”
她立刻要往屋里冲:“我打死你个□□!”
一号跟不上老太的思维了,还在机械地解释:“我们没有被偷……”
二号的智商劣势和身体优势体现了出来,他迅速地站在了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屋。他的胖花在屋里呢。
老太扑在二号身上,疯狂地撕扯他。
二号不痛不痒,任由老太发疯。
“贱人,”另一个人骂道:“就该让大刚打死你,谁知道你生的那个是不是大刚的种。”
院子里乱糟糟的,已经定好了彩凤的死罪。
彩凤将两个哭着的孩子安抚好,走了出来。
“我呸,”她像个战士一样,叉着腰,威风凛凛地对着院里的人开骂:“你老婆偷了人,就天天想着别人也偷了人!”
“赵大刚呢?他妈的出来啊,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偷鸡摸狗的玩意,还敢来我家闹事,不怕我把你那些事说出来!当时偷钱被抓住在村口打的,是不是你这个狗东西?!”
一个男的帮忙助力,大声喊着:“你偷人!”
彩凤更大声:“你媳妇往你嘴里塞过屎!”
“你偷人!”
“你吃屎!”
因为二号拦住了这些人,彩凤站在安全区域,骂了个爽快,一人对多人,也没有输。
一号跟不上他们的逻辑,很是着急,也插不上嘴,无法解释自己和二号真的不是被偷的。但他听了会儿,忽然顿悟了。
这是人类语言的战争,主打的就是一个文不对题,答非所问。
一号还没有领悟到这项机能,只能从战场撤离,他进了屋,去照看两个孩子。胖花和土崽哭过了,现在睁着眼睛好奇地张望。
土崽已经会抬头了,仰着头巴巴向外看。
但胖花就比较可怜,脖颈力量太弱,活动范围太少,只能看着屋顶。
一号不管他们俩,他不想碰太软的胖花,又嫌弃土崽的口水,因此只站在一边,不让他们滚落床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