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瞥了她一眼:“你既然坐庄,那就要有亏钱的觉悟。”
彦卿略显不悦道:“停云姑娘,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会输咯?”
停云轻掩唇瓣,笑道:“哎呀,小女子可没这个意思。”
“只是小女子经商多年,对待这类事情向来谨慎。”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小女子都不敢打包票。”
“您想想,符玄大人一上来就押这么大。”
“万一恩公当真赢了,别说小女子倾家荡产把嫁妆赔进去。”
“就算把小女子自己赔给符玄大人,怕是都不够呢。”
彦卿露出自信的笑意:“那你大可以放心,因为我可不会输。”
“还有你,符太卜。”
“你身为罗浮太卜,不好好在太卜司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彦卿瞪着符玄,这番话说得是相当不客气,对符玄也丝毫没有尊重之意。
倒不是因为符玄没有押他胜而恼羞成怒。
彦卿之所以对符玄没有多少好感,是因为符玄想当将军的意图过于明显,经常催促景元退位让贤。
而彦卿则是神策将军景元的弟子,也是他坚定不移的崇拜者。
这样一来,对她有好感就怪了。
符玄淡淡道:“既然有人打算旷工摸鱼,那本座自然不能让他吃空饷。”
“本来,本座到这工造司只是想捉某人回去。”
“没曾想,还能目睹一场你这小家伙与我们太卜司卜者的比试。”
“呵,倒也不乏本座跋涉至此。”
彦卿面露不忿:“说谁小家伙呢。”
符玄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
“太卜司的不成文规矩「三不占」中有「不义不占」这条。”
“诸如测彩票号码、行情涨跌、涉及金钱类的赌斗等,本座一概不卜。”
“押他胜不过是为了给他些小小的鼓励,若是他胜了那自然好,赢来的钱本座只要本金。”
“若是他输了,那这输的钱往后就要分期从他薪水里扣了。”
听闻此话,工造司众多匠人顿时松了口气。
苏谨言弱弱道:“符玄大人,那我这辈子的薪水恐怕是不够你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