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便撞着飘棠月肩膀朝着大门外走去了。
见人走了,飘棠月终是笑不出来了。
不过她倒是没什么怕的,倒是她爹娘上前来握着她手哭诉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飘父在堂屋内踱步,最后甩了甩袖子,“他敢?大不了我告到衙门去!告他强抢民女!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我不信他真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飘棠月搂着她娘低语安慰,不作回答。
没过几日,那厮还真抬了顶轿子上了飘家门,敲锣打鼓的招来不少人来看。
“各位,各位,今日便是我纳飘家大小姐为妾的日子,请诸位做个见证啊!”
“恭喜恭喜啊!”
“这飘家莫不是真落败了?唯一一个女儿,竟要与杨家做妾去了?”
“这杨家如今正势头正猛!当今圣上的国舅爷,纳个商贾之女为妾怎么了?更何况人杨二公子一表人才,日后,说不定还有大作为呢!怎么看,这飘家姑娘也不吃亏!”
七嘴八舌的,百姓们围作一团,好不热闹。
飘父正想出去理论,被飘棠月劝住了,“爹爹,这等小事,还用不着您出马,杀鸡焉用牛刀。”
安抚好爹娘后,飘棠月独自拉开了飘家的大门。
她面含微笑,笑脸盈盈的看了看四周围的百姓,又看了看吊儿郎当骑在马上的杨惠,很好,怕不是来了上百人。
就怕没人来呢。
“我当是什么人在门外呢,原是杨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莫见怪。”
她又佯作不知的模样,伸了伸脑袋,看向那花轿,“原是杨二公子今日大婚啊?杨二公子您也真是的,大喜的日子也不给我们飘家送个请柬来,我们也好给您送上份贺礼不是?”
杨惠颇惊奇的看了看她,“飘大姑娘说笑了,今日该进这花轿的人是你才对啊。”
飘棠月早已猜到他会这么说了,故作一副害怕模样,“杨公子,你杨家与我飘家既无父母之名,又无媒妁之言,甚至连三书六聘都没有,我作何要进你家花轿呀?”
“嘁,飘棠月你可别逗了,谁要娶你做正头娘子了?我不过是要纳你为妾罢了,这是赏你的恩赐,今日小爷我亲自来领你,便是给你几分薄面了,你速速进了我花轿,随我回了杨家罢。”
飘棠月捏了大腿一把,眼眶里渗出几滴泪来,“杨公子,虽说我飘家不是什么权贵人家,可到底在京中也算有几分脸面的,你怎能光天化日,强逼了良妇与你做妾呢?”
随即她便站在大门口,用帕子捂着口鼻,低声哭了起来。
她怕不捂住,笑了出来,这出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此时裴临典正好带着冯光骑马路过,冯光见这条街堆积了不少人,他们二人骑着马,竟是半点挤不过去。
索性,冯光便也便凑了热闹去。
一番打听下才得知,这竟全是熟人。
“大人,大人,是飘姑娘家,她正在被杨家杨二公子杨惠抢亲呢!”
“抢亲?光天化日下还有这等事?”裴临典看了看那花轿,又看了看飘家门口站的人,不正是那飘家小姐。
远远的就看到她双眼含泪,似是真的怕极了。
杨惠踩着马镫下了马,亦步亦趋的走到她跟前,盯着她。
“我就逼你了,你又能奈我何呢?”杨惠干脆耍起无赖了,他不占理又怎样?能娶到美人回去就行!
听到这泼皮这番无理说辞,索性她也不装了。
“杨公子说笑了,杨公子亲姐姐乃圣上爱妃,您身为皇家亲眷,理应以身作则,怎可干出这等荒唐事来?你就不怕我府衙去告你吗?”
“你敢?”杨惠右手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