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今年五六十了你恐怕日不了,我日你是绰绰有余。”
“我草你……”
顾惊澜将他放在床面上,戚衍榆想起来,因为手被他衣服外套反绑在身后不能翻身,只能像是乌龟被翻转过来只能看着顾惊澜在找什么东西。
而他看着顾惊澜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下来的背包还是外套里找出了什么东西。
其实戚衍榆怕他会突然抽出一条皮带来抽自己。这会让他兴奋又有些愤怒。
兴奋是顾惊澜这花样怎么这么多,愤怒的是他跟自己什么关系,就抽自己?
结果,顾惊澜从他自己衣服口罩找出了一个药盒,把药盒里的药拆出来,走过来,将双手反剪而躺得不平的戚衍榆的衣领提了起来。
“什么?”
戚衍榆瞄见了那是硝酸甘油的包装盒。
这是上次顾惊澜在寝室楼群求助心脏病药时,别人送过来没用完的药。
他不想吃。
顾惊澜就钳住了他的下巴,一点不带怜惜地捏开他嘴巴。
“我不吃,我心脏不疼,”这个人要逼他吃药,疯了吧,他大哥都没这么逼过他吃药。
“不疼?你喘个什么劲?”
戚衍榆气得想笑,可是他哪里笑得出来。
他心脏不疼就不能喘了?
你他喵试试打一架你还能不喘给我看看?
“你他喵的……”
他嘴巴就没有干净过,而顾惊澜完全钳得他下颚动弹不了,药就送进来了。
硝酸甘油最佳服用方法是舌下含服,并不是吞服。
但是顾惊澜看他没有一点配合的样子,就拎着纸杯的水送到他唇边。
戚衍榆被迫喝了两口,又拿起了不服的寒亮峻黑的眼去瞪他。
“原来你需要这种方式吃药,我算是孤陋寡闻了。”顾惊澜看着药被他吞下去后,才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带了一点笑来讥讽他。
戚衍榆刚才分明听见顾惊澜说他死了影响他保研,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顾惊澜是唯一知道他病情的。如果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戚牧遥最早迁怒的一定是他顾惊澜。
所以他才这么在意自己生死。除了生死,顾惊澜就懒得管他。
恨不得他一发病就把药灌进自己嘴里,守着自己,为的是看见自己没有断气,就会轻拍自己的脸,说一句“看起来今天又死不了”。
“顾惊澜我操你吗。”
看着他喘息,眼睛气得红斦斦的,小脸本来是褚白,这下被他气了一会儿,气色立马出来了,红润有光泽,比任何药都灵敏多了。
嘴巴却再把狠狠地钳住,顾惊澜盯着他审视着他那张娇生惯养出来的脸面:“你再说一句带妈的脏话,我让你出去给大家看看你什么样子。”
戚衍榆不说了,他眼睛就楚凄的,完全是被气的,被顾惊澜恐吓的。
他本来很少说这样的脏话。完全是被顾惊澜这一番石破天惊的操作所又震又气且又羞耻的。
他认识的顾惊澜不是这样的,可是这又跟他认识的顾惊澜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