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他还没见过这么安详的人。
顾惊澜怎么就坠崖了。
唯一的水喂进了顾惊澜的嘴里,自己喝了。
把书包割开,把人扶上背上,用书包将顾惊澜的腰和自己的腰上绑在一起,打了死结。
他不信爬不上去。
扛着他,走偏远,找树木,登上去,踩着树干,往上爬。
戚衍榆尝试多次,摔下去。
戚衍榆看着炎炎烈日。
再看那个昏迷中的人,再一次把他扛起来。
踩着沙石,找藤蔓找能下脚的地方没那么陡斜的地方。
他只需要爬一点点距离,够到绳子,再收紧绳子就能上去了。
他可以的。
顾惊澜这小子遇到他是他的福气。
喘息,听见自己响彻肺腑喘气声。
努力地平整呼吸。
他第一次后悔没有随身带药。万一哮喘了怎么办?
攥紧了植被,滑落也要攥,背上的负担让得戚衍榆喘气,耗费体力。
没关系。
登上去,也就那么个几米,看起来唾手可得。
手套磨破了,戚衍榆还觉得手套滑,干脆就摘下来扔了。
那个人往后坠去,不得不把那个人的手从自己肩膀拉下来,和自己腰上用藤蔓绑在一起,免得他往后仰倒。
他不是专业救援的,但他就是可以救援。
别人可能觉得没办法摸到绳子,但是他戚衍榆就有可能背着顾惊澜上去了。
强撑,手磨得火辣辣。
把绳子抓紧,再往上蹬,找到好的落脚点,系自己和顾惊澜腰。
抓着绳子玩,缠绕手心,磨着,借力。
踩在光滑般的植被,禁不住多次脚下打滑。
绳子松开,又滚落,还好绳子系住他跟顾惊澜。
歇了十分钟还是多少,继续往上,爬一下一口气爬个十多米,再歇两三分钟,再十多米。戚衍榆的计划是这样。
计划很好,摔了没五六次。
戚衍榆胸膛起伏剧烈,再牵住顾惊澜的手。
担心他人会没了。
不能再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