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交往些什么人?”
“那只是三少爷的托词,三少爷半年来一直是单身状态,身边也鲜少有伴。”
戚牧遥眨眼,看向了名单上,饭局酒会频率出现最高的一个名字,叫做宋原听,周郁安倒是排在了中间。
“他是故意去见周郁安么?”
“这倒不是。往往三少爷参加的局一般没有周郁安,周郁安是中途加入的。”
“他还避着周郁安?”
“是的。”
“他检验结果出来了?”虽然戚牧遥已经翻到了那份检验报告。
“已经出来了,报告显示,三少爷并没有染上毒、瘾。”
掀开检验的报告单结论一如李威说的那样,是阴性。
那么他为什么会经常胃腹痉挛,看来要送他去做更深的身体检查。
“那他……”戚牧遥不太相信这么干净的调查结果,“招妓么,”看到李威的表情,戚牧遥改了个称呼,“鸭子,他会叫么?查开房记录了?”
李威勤勤恳恳回复:“开房记录往往是三少爷一个人,他在外面酒店住了半年时间,都是一个人在住。”
李威以为戚牧遥的提问,是源自于国内大家长的控制欲过强的结果。
可没想到戚牧遥说道:“我只是担心他沾惹了什么病。谁知道像周郁安这种睡遍他们那个圈子的那种人,有没有传染给他。”
“三少爷这半年,倒是很安分。”男色戒了。李威回答说。
后半句他没敢说出来。
倒是戚牧遥揭开道:“安分得很不正常,你是这个意思?”
李威当然不敢直接承认,只是婉转:“三少爷或许已经改过自新了。”
“那些人不过是借他上位,脑子蠢成这样,这都看不出么?”
虽然时隔半年了,他的老板戚牧遥依旧怨气很深。
看来,被周郁安荼毒的阴影一直在他老板心中。
他知道他老板是护弟心切,只不过用的手段太过粗暴强硬。
太刚易折,情深不寿,这道理不该不知道。
这时候佣人敲门进来,戚牧遥就停止了对李威的对话。他提醒过佣人,所以他知道佣人进来汇报什么:“人醒了?”
“是。小少爷已经在照顾了。”佣人回答。
而戚牧遥后来终于有空来看戚衍榆,戚衍榆又在房间里睡去了。
他方才的醒来,后来被少年抱着,又听着少年喋喋不休的话,烦得骂又骂不走,后来又疲倦地睡去。
戚衍榆再次醒来后,为他打了针的医生已经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醒来后的天色已然是黄昏,余晖落在了房间里。
房间还有刚摘的粉蓝睡莲,三五横斜。浮动着如同雨线般的清冷斜斜的香气。
戚衍榆不知道是今天的黄昏,还是自己又再次睡了几天的落日。
刚想翻侧身体的一边,就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