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报了个游戏名,“怎么?”
“问问。”
“嗯。”周聿白没多在意,拉过岁淮的手腕往车边走。
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
少年的体温真高,手掌心一片滚烫,握着岁淮的那块皮肤也像是起了火。那股火星从皮肤渗进骨子里,沿着血液慢慢淌进心里,让人为之悸动和颤抖。
岁淮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清冷好看,青筋若隐若现,有张力。
她垂下眼,不敢再看。
怕自己不小心露出那份禁忌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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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空空荡荡。
周聿白和岁淮上学的时候,家政阿姨每天住在这,跟俩小孩儿同吃同住,负责做饭和打扫。寒暑假直接回家,一般只定时来打扫一趟,吃饭是岁淮和周聿白自己解决。
岁淮会做大餐不是吹的,她厨艺很好。
虽然从未放在台面上提起过——
但她这样的身份毕竟不是真正的周家人。
周聿白是周家大少爷,她不是周家大小姐,没法儿真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表再跟周聿白一样光鲜亮丽,底子还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岁淮从没忘记。
家里东西剩的还挺多,有前几天岁淮去超市买来的牛排,番茄,杏鲍菇,加上今天在老槐街买的上海青,两个人的午饭足足有四菜一汤。
周聿白喜欢吃的牛排。
岁淮最爱的番茄鸡蛋青菜汤。
岁淮大快朵颐,吃饱了瘫在椅子上,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指使道:“你,现在,去洗碗。”
俩人向来分工明确。
岁淮做饭,周聿白收拾,这么多年来十分和谐。有时候岁淮生理期或是不舒服,周聿白也会给岁淮煮红糖水,再煮点粥,两人凑合凑合吃,饿不死。
周聿白去了厨房。
岁淮还惦记着游戏陪玩的事,动作迅速地上楼洗完澡,换上周聿白妈妈,也就是钟晴给她买的白鹤睡衣。
布料是冰丝的,摸出来像玉质。
睡衣是钟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
当时店员说这布料不伤皮肤,穿起来舒服,钟晴一听立马买给岁淮穿。回来后,煞有其事地对岁淮道:“咱们岁岁是女孩子,女孩子皮肤嫩,就要穿最好的。”
那会儿周聿白靠在房门边,问了句:“我呢?”
钟晴丢过去一套纯黑的睡衣,“男孩子皮糙肉厚的,随便穿,不讲究。”
周聿白掸了掸布料,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无奈道:“妈,再不讲究尺寸也得选对吧,你儿子在你心里就一米六?”
那晚岁淮笑话了周聿白一晚上。
岁淮换好睡裙下楼,旋转梯弧度大,裙角摇曳。
淡淡的发香和沐浴后的馨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