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谁呢?
我的亡妻和你的亡妻那是一个东西吗?!!
但其实乙骨忧太也没能盘顺夏油杰的逻辑,正常人谁他妈能盘顺夏油杰的逻辑——他都想劝五条悟别尝试着去理解夏油杰,能理解的那一天,自己也就离发癫摆烂不远了。
“怎么突然想着要夏油先生来看津美纪。”乙骨忧太无奈问道:“津美纪是因为诅咒才昏迷的,您真没试探他的意思?”“想让他来就来了。”五条悟说:“他不是挺喜欢这种欲盖弥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场合。”
乙骨忧太:“您说点人话。”
“美美子和菜菜子你见过吧。”乙骨忧太点了下头,五条悟有点不耐地说:“都叛逃当诅咒师了,还要养两个女儿,杀了自己父母,就再给自己找两个家人,你能理解吗?”
乙骨忧太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喜欢小孩吧,之前他不就挺喜欢惠的。”
“他就是喜欢那种日常氛围。”五条悟嗤笑一声:“那是因为我养了惠九年。”
“……”乙骨忧太沉默地摇摇头。
但他能盘顺五条悟的逻辑:
【我把他介绍给我的家人还有错了?看他太热,帮他把头发束起来有什么不对吗?这人有洁癖,所以我告诉他我有无下限,但给喜欢的人束发,不想开无下限摸一把又哪里有错了?】
诸如此类。
乙骨忧太直觉问题出在夏油杰那句“他没那么喜欢我了”的地方,但夏油杰再怎么发癫也是个成年人,自己当过去的自己的替身,这么神经病的事,他相信就算夏油杰也干不出来。
他不相信夏油杰的精神状态,但他相信夏油杰的体面——那男人肯定不会让自己丢脸。
“对了,看着点人。”五条悟又开口了:“在事态控制不住时叫我。”
叫您干嘛?乙骨忧太暗暗叹气,叫您再去杀一次人?
“我只是要和他一起去祓除诅咒,多一点信任吧。”
乙骨忧太还是叹了口气,他那句多点信任,缺失了宾语,是让五条悟信任学生,还是信任夏油先生,乙骨忧太没说那么清楚,他掏出手机一晃:“随时联系?”
凌晨三点,乙骨忧太背着裹好的长刀,在约好的时间到了车站,窗的工作人员新汇报的诅咒地点在冲绳,搭新干线过去,早上差不多到。
“你人呢?”他在盛夏喂了半小时蚊子,黑眼圈愈发浓重,忍无可忍地拨出那串号码,铃响三声对面就接了,对面也劈头盖脸砸来一句。
“你人呢?”
乙骨忧太:“车站。”
“你跑去车站干什么?”乙骨忧太听着那边夏油杰的语气一下子充满诧异,接着话筒背景音似乎是个温柔的女生:“先生,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乙骨忧太沉默了很久:“你到底在哪?”
“成田机场。”
乙骨忧太恍惚的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成田机场。”
他重复了一遍:“成田机场——你知道我们这趟报销额是多少吗?你能不能用咒灵带我俩飞过去?”
夏油杰那边也沉默了。
一秒后,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乙骨忧太自认倒霉,破罐子一旦开始破摔,那就很难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