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奚云初被他撞得说话断断续续,身体也有了反应,不自觉夹紧双腿想把他推开些:“我没开玩笑,你真的不能辞职……”
凌逸寒又何尝不知。
他只是精虫上了脑,爱情冲昏头,但凡冷静一下都知道不能真说不干就不干。
“唉,好吧。”他认命了,搂紧老婆叹气道:“那就再等一等,等我出差回来再做……谁让初初老婆那么黏我呢。”
“……”奚云初红着脸趴在他胸前,不置可否。
凌逸寒瞧他羞涩的模样,心情大好,又道:“不过这样一来,初初老婆就是没有信守约定,要有惩罚哦。我想想,惩罚嘛,就是——”
恶劣的男人咬住发红的耳尖,话音里笑意明显:“周末把初初老婆操得下不来床,操到小骚洞流水不止,操到小肉棒射不出来,但是老公的精液一滴也不许漏,全都要好好含住,怎么样?”
“?”奚云初惊讶于他的不知廉耻、满嘴荤话,涨红脸指责:“你……”
“那就这么说好咯。”凌逸寒在他脸颊响亮落下一吻,反手关掉床头灯,抚拍他的后背:“乖,不准再闹,睡觉。”
奚云初:“?”到底是谁在闹啊!
但看凌逸寒眼睛已经闭上,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样,奚云初体谅他凌晨还要早起,到了嘴边的话又全咽回肚子里。
黑暗中,奚云初贴在男人健硕宽阔的胸膛上,皮肉的热度源源不断传过来,他清晰地听见混在一起、强有力的心跳声。
分不清是谁的。
这还是奚云初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和男人睡觉,尽管只是单纯字面意思上的“睡觉”。
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奚云初有些睡不着,又不敢乱动怕打扰凌逸寒休息。他贪恋地轻嗅萦绕在两人间的沐浴后的柑橘香,思绪不由自主地飘飞,想到刚才凌逸寒说的那一番荤话。
奚云初活了二十五年,都不曾觉得耳朵被这般玷污过,他都好奇凌逸寒是从哪学来的,说这话时又是揣着何种心思……还有那句“含住精液一滴也不许漏”,这不就是说凌逸寒要射在他里面?
奚云初悄悄睁眼,看向呼吸平稳睡着的男人,心砰砰直跳。原来不想用套的不止他一个……
这份无言的默契像是一颗浓甜的蜜糖,“啪嗒”落入奚云初心田,汩汩化开。他弯了弯嘴角,依偎在凌逸寒怀里,竟是对他所描绘的“惩罚”多了几分期待。
一夜好眠。
凌晨四点,凌逸寒被闹钟闹醒,他迷迷瞪瞪却迅速按掉手机铃声,清醒了会儿才小心翼翼把怀里熟睡的人慢慢挪开,下床去洗漱。
半小时后,他收拾妥当,行李箱提到门口,正准备回房抱抱老婆来个吻别时,奚云初从房间走出来送他。
“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凌逸寒微微惊讶,以为是自己噪音太大把人吵醒。
奚云初环顾他手边的行李箱和背包,确认没有落下东西,说:“我送送你。”
凌逸寒一听,心里的暖暖和和的,连秋日凌晨的寒气顿时都化解不少。他把人拉到怀里,重重咬了一口主动送上的红唇,百般不舍道:“等我回来。”
“嗯。”奚云初小声应道,却在凌逸寒要松开他时,又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说:“等你回来,把我做到下不来床。”
凌逸寒:“!!”
他瞪大眼盯着面前的人,若不是飞上面颊的两片红晕出卖了脸皮薄的老婆,他简直要以为自己是没睡醒在幻听。
最后,凌逸寒一边走出家门,一边痛心疾首地发出灵魂呐喊:“啊啊啊!为什么!人为什么要上班!!”
*
繁忙的小社畜离家了,奚云初也要忙自己的事情。
最近他又收到几个不错的offer,申博的程序前不久也开始启动。明天下午有组会,奚云初这次得空,打算回趟学校和导师聊聊。
说来前几次组会因为和笔试面试碰上,他没能参加,索性他论文写好了也快毕业了,导师赵尧就没管他。可凌逸寒当真是把学术混子四个字贯彻到底,奚云初不去组会他也不去,问就是听不懂不想听没有亲亲老婆陪着他去了也是睡觉。
幸好赵尧心性大,凌逸寒也没正式读研,就没管他。而且上了年纪的导师跟人精似的,就第一次组会上,凌逸寒都快贴奚云初身上了,他哪能看不出新收的弟子是奔着他最优秀的学生来的?至于之后听说他俩在一起了,赵尧也不惊讶,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