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外面客厅,凌逸寒僵硬地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是天人交战。
一墙之隔,水声哗啦啦的,是他喜欢的人在洗澡,凌逸寒都不用脑补太多,听都听硬了。
好想看,好想和老婆一起洗,只能听不能做对他来说和酷刑折磨有何异!
凌逸寒懊恼地把头埋进抱枕里。
再等奚云初洗好澡出来一看,这人把睡衣穿得板板正正,头发也吹过了,一点遐想余地都没给他留。
“早点休息。”奚云初说完,继续回屋学习奋战。
冷清的客厅里,凌逸寒独坐沙发,双手交叉,凝神思索接下来的攻略计划。
直觉告诉他,奚云初这条防线难以攻破。
接下来的几天,和他想的一样,奚云初的自我保护可以说是做得滴水不漏。
刚入十月,正值国庆假期,公司企业都在放假暂停面试,奚云初也不爱出去玩,便一直在家复习和笔试。可即便在家里穿着睡衣,凌逸寒也没见奚云初暴露过任何重点部位。衣物晾在各自房间的小阳台,他想做变态都没法接触,类如洗澡时忘记拿浴巾请他帮忙递一下更是只有梦里才会有的情节。
顶多就是睡裤短了些,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那两条在他跟前乱晃的细白小腿。还有搬来那天上午,他能看见刚起床衣衫不整的老婆已经算是天降惊喜的意外福利了。
思来想去,凌逸寒觉得从自己这边入手是唯一的路子。
奚云初和新室友小师弟相安无事度过假期的头三天。
自那天他警示后,凌逸寒确实没再洗完澡裸露上身不穿内裤,减少了一些他的困扰。
虽然表白和调戏的话依旧每天都能收到,但奚云初渐渐没那么容易情绪冲动了,这些话听多了也就免疫了。
可就在他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能和凌逸寒正面对抗时,这人竟出其不意又耍了个赖皮招。
这天傍晚,奚云初刚做完三个小时的笔试去厨房接杯水喝,便见凌逸寒光着上半身朝他走来,惊得他喝到一半的水直接呛到嗓子眼儿里。
他忙闪身到墙根,不敢去看那身令人面红耳赤的肌肉,又气又羞:“凌逸寒,你又要干什么!”
凌逸寒“啊”一声,无辜茫然:“做饭啊。”
奚云初不解:“做饭你脱什么衣服?”
凌逸寒有他的理:“厨房热啊。”
奚云初看向窗外秋季变黄的树叶,沉默了。
“好啦,师兄你先出去吧,这里油烟大。”
奚云初被关在厨房门外,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人忙碌的身影,一时不禁怀疑,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凌逸寒若真有耍流氓的意思,必然会裸着上半身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巴不得他多看两眼,但现在这人竟是把他赶出厨房,一副忙正事的样子。
奚云初不由暗自鄙夷自己一番,这回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也没到别处,而是在餐桌边坐下来,双手捧着水杯,一口一口慢慢地抿,眼睛却始终盯着玻璃门内的人看。
说来也怪,凌逸寒故意给他看时,他羞得跟不能见人似的,现在人家大大方方的,他倒是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刺啦——”二十分钟后,玻璃门打开,凌逸寒转身从厨房走出来,奚云初正盯着出神,猝不及防与他正面迎上,慌忙低头避开视线。
可他动作再快,还是被凌逸寒收在眼底。
他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又很快压下去,把手中的盘放在桌上后,转到奚云初跟前,拉拉他的半袖,可怜兮兮地哭诉道:“师兄,我被油溅到了。”
“哪里?”奚云初本能顺从他手指的方向去看。
然后被六块结实紧密的腹肌怼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