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摆脱姜回雁的控制’。”边子濯笑了一声,道:“这个理由,傻子才会信。他远在北都,姜回雁担心他拥兵自重都来不及,何来控制他一说?”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想不到。”边子濯摇了摇头,道:“实话讲,曹汀山这个人,我有些看不透。”
姜离沉默了一下,伸手轻轻回搂住边子濯的腰。
许久没有这般相拥着坐在一起,姜离靠在边子濯胸口,内心一瞬间感慨万千,到了嘴边,却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红尘苍茫,家国动荡,太多的事情还未解决,但他们依旧可以这般拥在一起,何尝不令人珍惜。
“月亮真圆。”姜离仰头看着天,喃喃道。
“快冬至了。”边子濯说着,伸手捏着姜离的发丝把玩,道:“等秦攸到了,没有曹汀山的曹家军,瞿都城的禁军便不足为惧。若是冬至前所有事能解决完,我们还能包饺子吃。”
“世子府都没了,你去哪里包饺子吃?”姜离道:“还是说,你想去皇宫里面?”
“看你。”边子濯道:“宫里总归拘束的很,去你府上。贾叔做饭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你想吃什么馅儿,就跟他说。”
姜离被他逗笑了:“等破了瞿都城,老贾就是你的大功臣,一马当先的将军,你叫他包饺子?”
“贾叔现在很关心你,那日还问我他给你做的粥合不合你胃口。”边子濯道:“你信不信,若你叫他来,他肯定来。”
姜离听罢愣了愣,他心口开始一阵阵地泛酸,紧接着,又开始微微发着烫。
因为北凉城,他与定北军早已陌路,虽然他这些年总是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这些定北军的将士们,那一个不曾与他并肩作战过?哪一个不曾亲切地唤过他——二少爷。
经年历历在目,最是难以割舍。
曾经,他面对着定北军对自己的不信任与仇恨,冷酷地将过往割舍,但那些记忆连着血肉,每每教他疼的锥心。
但现在,边子濯相信他,爱他。
贾叔开始接纳他,关心他。
姜离鼻子微微泛了酸。
他想,或许就这样下去,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阿离。”边子濯见他眼眶开始泛红,不禁轻轻碰了碰他,道:“难过了?又在想什么?”
姜离摇了摇头,勾住边子濯的脖子,道:“想好的事。”
“是吗?”边子濯低低笑了笑:“什么好的事儿?嗯?说来听听。”
“想……”姜离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算了。秘密,不告诉你。”
“你跟我还有秘密呢?”边子濯亲他的耳朵,声音带着蛊:“分明哪里都被我看光了……”
姜离脸上一红,捂着耳朵与他拉开了些距离:“边子濯!”
“又叫我全名。”边子濯不满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嘶,疼。”姜离瞪他。
边子濯锢着他的腰,不许他跑:“快点,该叫什么?”
“叫你混蛋!”
边子濯眉毛一皱,压着姜离便猛亲,直到将姜离亲的双腿直蹬,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才放开他,又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姜离被亲的呼吸不畅,但又拗不过边子濯,只能颤抖着嘴道:“子、子濯……”
“不对,换一个。”
“子濯……哥哥……”
边子濯眸子一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