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一把捏住了谢瑾的下巴,却还是被谢瑾迅速偏头躲开了,拒绝了亲吻。
裴珩拧眉不快,又想将他的脸强掰过来。
就听得谢瑾几乎贴着他的脸,退而求其次地在自己耳边哑声为难说:「下次,我不穿了,可以么。」
他答非所问,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可这句话还是一下将裴珩眼下所有的期待给填满了。
谢瑾用最清冷淡漠的口气说着这等下流事,比那些蓄意勾引的风流手段都不知要欲上多少倍,撩拨得裴珩心绪大乱。
「真的?」裴珩拼命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嗯。」谢瑾的语气依旧很淡,面颊却微微红了。
裴珩见他已经不好意思了,非要追问:「下次什么时候?要是你骗朕,又如何?」
下次什么时候,还不都是由裴珩掌控。
谢瑾只好蹙眉道:「我不骗人。」
「皇兄好没情趣,朕是假设。」裴珩戏谑说。
谢瑾只觉得他这个假设很无厘头,垂下眸子无奈轻叹道:「假设如此,皇上难道就没办法了么?」
他又不是没用过强……
裴珩又是一阵心潮难抑。
若不是他们待会都还有正经事要办,一堆人催着,他恨不得此刻就都扒光了他。
「好,朕等着。」裴珩还是没忍住,起身前在谢瑾的耳垂上狠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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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客栈内。
谢瑾翻看完谭瑛初步理出的所有案卷名册,提笔作了些批注,而后会心一笑:「夫人辛苦了,司谏院和刑部有了这些,想来能找准切口推得顺利些,省去许多弯路。」
谭瑛在屏风后谦辞:「能帮得的上忙便好。」
谢瑾思忖,过了会儿说:「不过在下有一疑问,还想请教夫人。」
谭瑛哄完孩子,此时才从里间挑帘而出,走到会客的外间:「殿下请讲。」
谢瑾:「那日我去相府赴宴,对秦焦这个人印象很深,不知夫人可还记得,相府的门客中有这么一个人。」
「秦焦?我记得的。殿下可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么?」
谢瑾微微颔首:「司徒钊当日在皇上面前为他亲自开口求官,意欲让他入刑部入职,此人应是司徒钊有意栽培的心腹。可为何南党过往所犯下的这些罪名,似是都没有牵扯到此人?」
谭瑛回想了下,不紧不慢说:「据我所知,秦焦是这一两年才入了相府做门客的,他年纪轻,但算计十分老练。殿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他从前就与相府其他门客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