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素灰色的锦衣华服,眸光凌厉、高傲。
脸颊骨较高,一看便不是善类。
云惊凰刚迈步进来,丫鬟们便将门从外关上,纷纷退开几米远。
肖妃居高临下地看下来:
“云惊凰,你还不跪下!”
嗓音里明显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恨意。
云惊凰眉心一跳,却抬头看向她,装得一脸刁蛮任性:
“为什么我要跪下呀?
论辈分,你得叫帝懿一声十九皇叔,不就该叫我一声皇婶吗?该跪也是你跪。”
“一介庶女,别在本宫面前装!本宫知道,焰儿是死于你之手!”
肖妃森森的目光盯着她,如同一个恶鬼。
云惊凰心跳得更快,还是眨了眨眼睛:
“侄媳妇,我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
肖妃手中的锦帕紧了又紧。
那日晚上,她本派人监督自己儿子,不想让他惹事。
哪成想帝阳焰胆大妄为,在马车里就睡那丫鬟,一直到辰时(早上七点)才结束!
而她儿子因为爱玩,身体也差,一天最多就玩那么一次,还需要吃些密药。
既然已满足了,又怎么可能在上午时,继续跑去酒楼继续玩?
当日她便觉得不对劲,夜里暗中前往乱葬岗,想调查调查,却恰巧看到云惊凰救活那护卫,并送走。
肖妃手攥得紧紧的:“区区卑贱的庶女,谁许你谋害我的皇儿!
我皇儿可是千金之躯,岂是你能碰的!”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云惊凰:
“谋害皇子、私出宫殿、救走朝廷罪犯,不愧是哪一条,你都该满门抄斩!”
云惊凰心“砰砰砰”的跳动,思绪在刹那间慌乱。
这么多事,肖妃竟然全知情!
若是传出去,的确必死无疑!
在长陵城这种地方,便是如此,自以为严密的计划,总有可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云惊凰直视着肖妃那双渗人的眼睛,努力镇定下来:
“那侄媳妇尽可去找皇上,揭穿这件事吧。
就说你儿子玩忽职守,压根没统计马车,在祭祀这样的大典中,还淫糜放浪。
你说若查出来灵位少了一块,或者有所损坏,这该如何处置呢?”
“你放肆!”肖妃脸色狰狞。